皇上摸著鬍子,看了看他們,一位是卿天鑑,一位是史官,另一位就是白老丞相了,從他們的臉上掃了一圈之後又回到了御桌之上。
“你們覺得,此事是巧合?還是另有暗示?”
鬼神之說,信者有,不信則無,這是大家都清楚的,皇家在這方面是選擇性的相信和選擇性的不相信。
比如,像飛龍在天這樣的吉兆,他們一定要讓這樣的兆頭落在自己的頭上才算數,這就是信,但,一定不能落在別人的頭上,如果落在了,那就要想法子弄過來。
這就是信,與不信的差距了。
聽上去有點像是耍無賴似的,吉祥的都是你的,別人的吉祥也要搶奪過來,厚臉皮啊。
卿天鑑的人,不敢說話,他怕說錯話惹了皇上不快,更招來宗政世子的忌恨,所以,他在醞釀,目光看向了史官。
史官老僧入定一般,雙眼微眯,似乎是在搜尋該用什麼典籍說事。
白老丞相看著他們一個個的表情,暗暗嘆息,跟這樣的同撩在一起議事,還不如跟葉琉璃在一起破案子呢,這樣的吞吞吐吐推推委委,當真不像是一個朝臣該做的。
“皇上,依老臣之見,這就如愉州百姓們口中所言,就是元后顯靈。”
老丞相說道。
皇上將目光看了過去,“此話怎講?”
白老丞相看了眼御書桌上那奏摺,冷冷一哼,“皇上,你可要小心這上奏之人的險惡用心啊,現在坊間傳說世子是吉瑞之身,說雪災他一去便改天換地,哼,依老臣看,這是改天換地不錯,但,這是皇上親令其下的,若說真正的吉瑞之身,那也是皇上的吉瑞,而不是世子的。”
皇上的臉色有些緩和了。
老丞相又道,“這愉州和青州都是元帝和元后所關注的地方,加之又是元帝與元后定情之處,更是元后出生之地,這樣的地方被先前的慕氏敗得一塌糊塗所以才大雪連連,愉州縱然如此,可是我們南氏子民卻沒有放棄,最後更是動用了像世子這樣尊貴的人去。”
說到這裡,白老丞相頓了頓,“皇上,你是知道世子的辦事手段的,誰要是惹著他了,他便將誰給滅了,那許大昌就是一隻碩鼠,殺了此鼠之後,再用強硬的手段將閔從文壓制住,這才使得元后之靈息怒,所以,退一步說,就算不是世子殺的這許大昌,壓的這閔從文,就算是向大公子,是錢御史,那其實結果是一樣的。”
也就是說,這與世子無關,是那兩隻大老鼠作的孽才對。
這樣一說,皇上的心也就更加的寬慰了。
“你老丞相說得沒錯,正是這個道理啊。”而後皇上便揚聲一令,“林公公,去,將閔從文收押,令刑部加緊審問,看看他到底還做了什麼孽,弄得我南淵如此之怒。”
“是,皇上,老奴這就去。”林公公領命而去。
白老丞相又道,“皇上,先前也著實是我們不對,宗政世子也是愛妻心切,不如,賞點什麼東西下去吧,也算是代表一個態度。”
只要這謠言一開,皇上這心又光明瞭起來,賞東西那是小事,只要這種事情解了,就好。
“好,賞賞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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