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的精神傳達下來了,說,要做個優雅規矩的世子妃,崇尚溫柔,拒絕暴力,於是呼,自那一日起,凌宵閣的人還真的就未對粉衣做下任何的事情,哪怕她病得快要死掉了,該讓府醫開藥的開藥,該給她拔個人伺候的就伺候,看上去,還真的是“萬分溫柔”了。
可是,事實上真的是這樣嗎?只怕,不一定吧。
王嬤嬤老眼一沉,眼中散發出絕對的陰厲,“夫人,看來我們的這位世子妃還是有些手段的,她這樣不動,就是在引我們出動。”
陳氏的在信心似乎也在王嬤嬤回來之後也跟著找到了,此時的她,沉穩了許多,竟可以坐在院子裡安心的喝茶來了,同時,智商也開始回籠。
“你的意思是說,她在等我們出手?”
王嬤嬤給了陳氏一個讚賞的眼神,“不錯,那個粉衣是我們主張留下的,而且,你說那個粉衣是你造成的……”
說到這裡,王嬤嬤頓了頓,看了眼陳氏,陳氏立即如做錯了的姑娘家似的低了頭,尷尬一笑。
其實,她也不想的,可是坐在屋子裡頭左想右想也是不對,畢竟身為宗政府這麼多年的主母,在這裡耀武揚威慣了,上沒有婆婆壓著,下沒有小妾爭寵,再加上宗政延這個男人對她也是言聽計從,可以說這麼多年順風順水的日子過得再安逸不過了。
換句話說,這整個宗政府還不就是她陳氏說了算?就算那個宗政九是她的一根眼中刺,可他早就搬出去了不是,再如何那也是一根看不到的刺,只要每日想著如何將他的世子之位給擼了便成,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
可是,打葉琉璃進門起,事情可就不一樣了,那個昌國公的安素心在喜宴上跟她唱反調,還有成親之時這裡裡外外的花費,原本就心疼肉疼的了,再加上華兒的受傷和那一日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葉琉璃毫不客氣的懟她,所以,她這沉寂的心,又忍不住狂躁了起來。
“嬤嬤,你就不要再說這個了,我也是沒辦法才這麼做的,再者說了,那藥粉也是好久以前機緣巧合之下一個人給我的,我就是想試試這東西有沒有用罷了,誰知道,那粉衣只不過是吃了指甲蓋那麼一點點,還真就不行了呢?”
陳氏說道,不過,那藥還真是霸道啊,粉衣吐了那麼多的血,而且更重要的是看上去就像是被葉琉璃那一踢給踢死的,那府醫竟也查不出來?
嗯,還好她留了個心眼,這藥她留下了一些,日後對付葉琉璃這個賤人說不定還真能用得著。
王嬤嬤微嘆了口氣,“既然事情已經發生,那這藥夫人還是切莫輕易再用了,免得叫葉琉璃查出些什麼端倪來。”
“你放心,我一定小心著用,不讓她知曉。”
“嗯,這還差不多。既然粉認是確定活不了了,而且葉琉璃那邊在等著我們出手,那,我們就出。”
“可,可是我們出手,她又抓著我的小辮子又該女何是好?”
陳氏脫口而出,語氣之中帶著些懼意,不是她害怕,而是她不喜歡葉琉璃當眾說她瘦馬的這個身份,她可沒忘記她看她那嫌棄和諷刺的眼神,就活像是在說,她就是這樣的上不得檯面一樣,對此,她還真的受不了。
王嬤嬤也明白她的感受,只道,“夫人儘管放心,此事不由你我出面。”
說罷,王嬤嬤便起身離開。
陳氏看著王嬤嬤遠去的背影,便長長的舒服了口氣,果然王嬤嬤是個有用而且十分忠心的人哪,若是沒了她,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