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宴會,正月十五的燈會,是一場規模算不上大的宴會,像這樣的宴會,像葉琉璃現在這樣的身份……根本就可以不必參加。
不過最近葉府的關注點在那個新婦身上。
莊姑一邊梳著頭,一邊冷笑,“葉府的人還真是叫人高看了,自己的事情處理不好便就要在小姐你的頭上發火,真叫人氣悶。”
春草也一邊應和,“可不是,畫春都上了老爺的床了,人家一個好好的姑娘家就這樣將清白的身子給了他,可是他倒好,一句話也不說。”
葉府個個是奇葩,畫春與老爺之事很快便被府裡的人和老夫人知道了,大白天的,又叫得那麼大聲,這院子裡有經驗的婆子多了去了,哪裡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可是老夫人一句話也沒說,就任由著畫春如此這般,別說是個姨娘了,就是個通房也死咬著不給畫春,那畫春清白的身子沒了,第二天還是依舊站在老夫人的門口做著捲簾丫鬟。
不過,“這畫春也是活該,誰讓她將主意打到小姐的頭上,下半輩子,她就等著孤老終身吧。”春草狠狠的呸了一口,不知羞的小賤人。
春草生氣那是因為心疼小姐,莊姑嘴角揚起笑容來,“那春草你呢。”
“我什麼?”
“你也十六七了,是不是也該尋個婆家?我看那暗風不錯,武功高強,五官端正,品性也好。”
“……莊姑?你,你胡說什麼呢,我,我怎麼可能看上那隻呆頭鵝?”
春草嘴裡說不喜歡,可是卻連外號都給人取了,呆頭鵝?確實有點像,誰讓暗風那日證明自己清白的時候居然是翻開春宮圖來證明的?不呆,才怪。
莊姑哈哈大笑,不過眼底也盡是疼愛之色,春草是個好的,她膝下又無兒女,待春草也像女兒一般,這沒什麼不好。
暗風剛一踏入,便聽到裡面莫明其妙的笑聲和春草那滿臉嬌紅的俏模樣站在一邊,一時間摸不著頭腦了。
“你們在笑什麼,還有你,臉紅什麼,我可沒拿春宮圖給你看了。”
暗風此話一出,這裡便發出槓鈴一般的笑聲。
葉琉璃哈哈大笑,“果然是隻呆頭鵝啊。”
春草再也受不住,羞得找了個藉口急急退去,不過在走到暗風身邊時,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暗風被他瞪得更是莫明其妙。
莊姑笑得肚子疼,“你,你來找小姐幹什麼?”
這年輕就是好,充滿活力與愛情的味道。
暗風立時稟道,“葉雲藝在院外等著,說是要與小姐一道去燈會。”
一道去燈會?
葉雲藝的到來,又給這個不大的空間帶來不好的氣氛,莊姑的臉色從歡快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什麼一道去燈會?上回承德宮宴,也是這個葉雲藝出的手,我莊姑可沒忘呢,這一次,她又想幹什麼?”
當時,她們怎麼也不會想到,在這個葉府裡除了羅氏和羅如煙之外還有第三個人會有這麼厲害,誰又能想到一個平時不怎麼作聲的在庶小姐,會突然出手?而且毫不客氣呢。
若當時承德宮宴的那條官道上出現的不是世子的馬車,而是安知宴的,那小姐就真的是渾身長滿嘴也說不清了。
葉琉璃清冷的眸子裡射出一道銳利,“看來,還是有人不死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