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牛剛醒，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看看病床，“我病了？”
“嗯。”如梅把尿盆放進被窩裡，江軍伸手進去，讓孩子尿了，如梅又把盆端出來。
等倒完回來，看牛牛又睡著了，江軍在一邊兩眼含淚正摸著孩子的頭。
如梅忙走了過去，小聲兒問：“孩子還好吧？”
江軍點頭，“嗯”了一聲，帶著重重的鼻音，“挺好。”
如梅坐下來，握著江軍的手，安慰道：“孩子醒了，我們就放心了。醫生會很好地治療，我給你說一下你有個心理準備。”
江軍抬頭看過來，“什麼事兒？”
如梅皺眉，“孩子昏迷了這麼久，估計大腦缺氧會受損失不少，還想像以前那麼聰明，只怕不現實了。”
江軍拍拍如梅的手，“孩子命懸一線的時候，我們不過想著孩子能活著，想著還說那些幹什麼？學業不是最重要的，孩子健康才是第一位的，你說呢。”
“嗯。”如梅說：“我也是這麼想，就是怕你心裡不舒服。以前你還說過要生個女兒，現在想想，我都有些後悔，當時是該生一個的，你看看......”
“別說傻話了，現在挺好。”江軍安慰道：“好了，你睡一覺吧，我找醫生去問問情況。”
如梅驚覺，“剛才忘了喊醫生了。”
江軍說：“是啊，太高興了。忘了，孩子沒幾分鐘就睡著了，喊醫生過來倒還打擾孩子睡覺。現在去問問也不晚，你守著吧。”
看著江軍出門去了，如梅坐下來握著孩子的手，心裡滿是幸福。
醫生很快就過來了，給孩子簡單檢查了一下，也鬆了一口氣，“只要醒了，恢復得就快了，你們別擔心。”
送走了醫生，倆人不過打了個盹兒，天就亮了。
江軍早早地上班去了，等兩位媽媽帶著早飯過來，聽見說牛牛昨晚上醒了一會兒，都激動地掉淚，“謝天謝地”地禱告了半天。
醫生過來會診，開了好長時間的會，一致認定這個孩子是要好轉了，還做了其他的檢查。
至於如梅說的可能出現的問題，人家也只是說：“有這個可能......”
全家人又有了希望，反正第二天下午孩子睡夠了又醒來的時候，問他什麼人家都回答都井井有條，怎麼看都不像是不聰明的孩子。
如梅跟江軍也很欣慰，抱著孩子親了又親，高興得喜笑顏開地。
又在醫院住了二十天，確認沒有一點兒問題了，牛牛才辦理正式出院手續，回到了家裡。
江軍媽跟如梅娘看孩子一切都好，也放了心，打算回老家去了。
“你們好好看著孩子吧，以後上下學都接送他，別讓誰碰著了，城市裡有啥好的，到處都是汽車！”
江軍答應著，“知道了。”
如梅也答應，“我們會小心的，這次真是要嚇死了。”
如梅娘還把如梅拉到一邊兒，說：“韓擒豹他......”
如梅忙低聲說：“娘，你別擔心，給我託夢的人說了，韓擒豹是個神仙上天去了。要不，為啥這麼長時間了都撈不著人？”
如梅娘也說：“嗯嗯嗯，要是真淹死了，是該漂上來的，我看他就是個神仙。你忘了他以前還會算卦啥的，準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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