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問啥時候能來,在家裡大冬天的也沒啥事兒,我們把家裡收好了,能早過來就早點兒過來。地化凍了就能幹活兒了。”
這話說的,完全把富貴的話當成了聖旨。直接就過來說要幹活的事情了,甚至直接問哪天上工,根本不給如梅爹孃拒絕的機會。
如梅爹不說話,直接看著如梅娘。
那是她親哥、親孃家侄子,有什麼讓他們自己說去。自己在旁邊當個菩薩,敲邊鼓就行。如果真吵起來了,再過來和泥也不晚。到底是孩子們的舅家,撕破臉也不好看。
如梅娘忙說:“你聽富貴瞎叨叨,他知道個啥,他就是個幹活的。家裡面的事兒啊,他啥也不懂,他就是個楞頭青。”
“窯廠不大,說燒1萬塊磚也能,就是不好賣。把磚瓦賣給公社還有糧站,人家多少天都不給接一次帳,錢都是欠著呢。”
“俺家借了銀行的貸款,兩三千塊,光利息一年就得幾百。弄了這些磚,蓋了這個院子,那也是因為磚瓦賣不出去。”
“堆著也是堆著,家裡邊三個孩子都是光棍,不給他們蓋房子去哪娶媳婦兒?看著厲害,其實都是塌的帳呢!”
不是如梅娘硬著頭皮撒謊,而是實在是這個口子一開,到時候真是擋都擋不住。
今天是他舅家來了,明天說不定他姑家就要來!他姑家的人才多呢,光兒子就有四個,再加上他姑父,就是五個壯勞力!
別說一個窯廠,兩個窯廠都安排不下,你說說,都是一樣的人,你答應了這個就得答應那個!乾脆一個都不要來。
說實在的,女人一旦結了婚,都是跟自己的男人、孩子更親些。
能照顧兒子們的丈人家、女兒的婆家,也不太想照顧舅家、姑家、姨家啥的。他們跟自己是親戚,卻不是一家人了。
說來說去,女人活到中年,一門心思都在自己兒女身上了。跟自己的兄弟姐妹卻生疏了,這也是人之常情,不好橫加指責的。
如梅在鍋屋一邊做飯,一邊想著爹孃跟舅舅他們幾個人在屋裡說話,心裡面一直有些打鼓。
唯恐自己爹孃一時太包子了,被舅家的兩個人說動了心,再把他們給招來。到時候自己走了,窯廠被這些親戚們禍害的不成樣子,心裡有些不安。
想把娘喊過來問問,又怕娘不在、爹一時間拉不下臉,倒應了舅舅的話。
看著正燒火的妞子,如梅說:“你小火燒,我去堂屋裡拿點兒東西去。”
妞子痛快地答應了,看著如梅急匆匆地走了,喜滋滋地看著鍋。
如梅到了東屋堂屋,果然正聽見娘在那叫窮,笑著接過話來,說:“舅,你還不知道呢,俺家幹這生意,其實都是我出的主意。”
果然,如梅舅舅跟表哥都有些吃驚,“你想的這事兒?”
“嗯。”如梅一邊收拾手邊的東西一邊說:“給家裡背了幾千塊錢的債,我心裡邊難受的很。還跟靠山村那邊要了幾十塊錢,打了院子裡的這口井。說起來,都是俺家找事兒呢。沒有,不也都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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