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黑的時候,如梅爹孃從祖墳那邊回來了,腳上都是泥,虧得倆人穿著毛窩去了,要不棉鞋都得溼透到襪子。
如梅忙接過倆人手裡的籃子啥的,給父母打熱水洗臉洗手,“野地裡風大,娘,你咋忘了喂圍巾?”
如梅娘捋捋頭髮,“要不說人老了、腦子不管用,吃穿都得孩子們提醒,沒幾年,你爹孃都變成廢人嘍。除了在家看孫子、餵雞,啥也弄不成。”
如梅爹換下腳上的毛窩,踩上嶄新的棉鞋,嘀咕了句:“兩天不用出去了。”
如梅看著爹腳上的黑布棉鞋,說:“下回我寫信,讓江軍給寄幾雙大頭棉鞋來。”
就是部隊上的軍用皮棉鞋,翻毛皮、繫帶,腳底有二厘米高的底,樣子比毛窩看著可是輕巧多了,也耐穿。被人們稱為“大頭鞋”,是因為鞋頭是圓的。
如梅爹孃都忙說:“可千萬別要啊。他要是能帶,還能不帶?你給他寫信要,又是兩碼事。咱在家到處踩了去了,大頭鞋恁好就是糟蹋了。快把錢一雙毛窩,穿多少年。”
如梅只得算了。
其實,穿上那大頭鞋,才是面子呢。
反正他每年都要換裝的,軍大衣、大頭鞋啥的,也有不少舊的啊。換一雙合適尺碼的給爹,也不費啥,就是不好意思開口罷了。
怕如梅還不死心、真在信裡提了,如梅娘忙說:“你看,他爸跟江民都還沒有呢,你爹穿上了,這像啥?”
如梅這才如夢方醒,忙說:“娘,你提醒得及時,我知道了。以後有啥了,得兩邊同時考慮,要不,又是鬧矛盾的事兒。”
女孩子嫁了人,就是這樣,想要兩頭兼顧,就得多個心眼兒。老是偏向哪一家,就有問題,早晚跟婆家鬧矛盾。
這都是處世之道,不經歷過,很難事事考慮得那麼周全。要不,咋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呢?
娘倆正說話,就聽西屋裡有動靜了,幾個男人差不多同時都起來了。
看看外邊,天都黑了,富貴嘀咕:“別是做夢呢吧?”
崔珏在隔壁喊了一聲:“就是做夢呢,接著睡吧你!”
賢良有些愧疚,忙一咕嚕爬起來,一邊穿衣裳一邊往外跑,“爹,上墳太晚了吧?”
如梅爹說:“我跟你娘去過了。穿好衣裳,冷得很。喊他幾個都起來吧,睡多了也是頭疼。我看梅子弄的啥醒酒湯,你讓他幾個都過來喝。”
晚飯自然簡單。
大家晌午吃的多、又睡了一下午,不太餓。喝了湯暖暖身子,一人吃了一碗白菜豆腐,便算結束了。
今晚要守歲,不能睡覺,所以大家都精神得很。如梅也打算好了要熬夜的,去了廁所那邊卻看見黑霧沉沉,竟然是幾個女鬼又來了。
便有些詫異,走了過去,“今兒個年三十兒呢,你們底下不過年的啊?”
三個女鬼都忙說:“過年過年,咱們底下其實跟上邊是一樣的,今晚上過來,其實,是特意過來找你呢。”
如梅忙問:“有啥事兒?你們只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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