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三步並作兩步追出來,“寶姑娘,本官應下了,來人,馬上放了徐順慶!”
早有衙役得令去放人。
“不過,徐芙寶,本官現在可是把話撂在這裡,你若是真能救了犬子還則罷了,可是如果你救不了,那本官可不是好糊弄的,定然要跟你追究!”
這話可是威脅。
“呵呵,大人,民女之所以答應下來,那必然就有把握,所以,萬一真如大人說的那樣,我沒有做到,那隨便大人處置!”徐芙寶冷冷地說道。
時辰不大,徐順慶就被打到了這裡,他見著徐芙寶,眼圈一紅,就要落淚,被徐芙寶瞪了一眼,那意思,狗官還在這裡呢,你哭什麼?
徐順慶恨恨地瞪著吳振宏,眼底都是憤怒,但卻不再說一句話,只悄然跟在了徐芙寶的身後。
陸雲舟過去,拉住徐順慶的手,兩人四目相對,內中的兄弟情義不言而喻。
“舟哥,那狗官怎麼會答應放我?”徐順慶小聲問陸雲舟。
“他有求於寶兒!”陸雲舟說道。
“那我姐會不會有危險?”徐順慶頓時不安起來。
“所以咱倆要好生守著……”陸雲舟也很是擔心,就剛才吳師爺說的那些話,這後院裡定然是後兇險之物的,萬一寶兒真的進了後院,那兇險之物出來又拿了磚頭瓦塊砸寶兒怎麼辦?
“嗯!”徐順慶心中滿是歉疚,早在之前水城,他就讓姐姐費心上火了,那想到,那事兒才過去不久,他就又惹上官司了,害得姐姐剛從京都回來,這茶飯未用,就得先來為救他想盡辦法!
我可真是姐姐的累贅啊!
他在心中恨自己。
徐芙寶看看徐順慶,在牢裡這些日子,孩子瘦脫相了,小臉上一點肉都沒有,顯得下巴很尖,眼睛也深陷在眼眶中,看著,她眼底就升騰起一抹水汽, 想想,這都是貪官吳振宏的錯,不是他貪婪,吃了一次又一次陸仲清送來的禮,到頭來還不肯放人,弟弟也不會受這些苦!
“大人,抓鬼得晚上,現在還有些時間,我得帶著順慶出去洗洗幹淨,再換身衣裳,吃點飯。”徐芙寶淡淡地掃了吳振宏一眼,說道。
這個……
吳振宏心中對徐芙寶真恨得不行,恨不能將她也關進大牢裡,可是,眼下自己兒子的性命還仰仗著她給救,他不得已只好裝出滿臉堆歡的樣子來,“哈哈,寶姑娘何來這話?既然要吃飯,要沐浴,何必去別個地方?來人,準備洗澡水,命人去上街去給徐公子買身衣裳回來,要快快地回來!”
這邊吳師爺馬上去了後廚,讓人準備酒宴。
他們安排這些,徐芙寶倒是一句話沒說,沒說反對,也沒說不反對,心裡也清楚,這狗官是怕自己跟順慶跑了,所以才不肯放他們出去的,試想,萬一等晚上真把他兒子救了,估計自己跟順慶還有舟想要週週全全地離開這縣衙,想必也不是那麼容易。
不過,徐芙寶是誰?
她豈是那種任人宰割的,姓吳的,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