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娘倆都是淚眼模糊的,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陸仲清連著兩天沒回來,羅惠瑛也沒打算去找他,心裡還是別扭著,就知道他一定又是去了趙寡婦家裡,跟她鬼混去了,有心想要去趙寡婦家鬧一鬧,可是,又怕街上看到了丟人,更怕舟知道了,去跟他爹拼命,所以就日日的以淚洗面,卻完全沒主意。
這一日,外頭栓子爹進來說,夫人,徐少爺回來了,正在門口卸車呢!
羅惠瑛一聽,是徐順慶回來了,急忙擦幹淨眼淚,就迎出來了。
徐順慶這回去水城待了半個月,不為別個,主要是那邊掌櫃的谷丙家有喜,鶯兒呢十月懷胎,給他生下了一個大胖小子,把個谷丙樂得的,比撿了金元寶還高興。拉著徐順慶說,他能有今天都是寶姑娘的恩情,所以這回說什麼也不讓順慶馬上回東馬,要他留在那裡,等著喝他兒子的滿月酒。
順慶算了算時日,還有十二天,這邊的原料也夠用的,所以,就應下了。
耽擱了十幾天後,他跟水生叔吃了谷丙兒子的滿月酒,這才啟程從水城回來了。
回來後,他們就直奔陸家莊了。
“嬸子,我姐姐還沒回來麼?”進門,徐順慶就問。“沒有呢,你姐姐也忙,這會子一定還在京都呢!”羅惠瑛說著,就忍不住落淚了。
“嬸子,您怎麼啦?”徐順慶不解,問她。
“嬸子沒事兒,順慶啊,你餓了吧,這一路一定很累,栓子娘,你給孩子做點吃的,再讓人給他燒點熱水,讓孩子好好洗洗……”羅惠瑛吩咐完了之後,就轉身回屋了。
這邊徐順慶不解了,站在那裡楞了半天,問栓子娘,“嬸兒,我家嬸子這是怎麼了?”
“這個……徐少爺您還是別問了,問了您也管不了……”栓子娘搖著頭走了。
這回徐順慶就更納悶了,我管不了?我姐不在家,她家的事兒,我怎麼就管不了?少年氣盛,這會兒就有些按奈不住了。
想想,他去找了栓子。
他跟栓子一直都玩得來,兩個人是無話不說,栓子信任他,他也信任栓子。
到栓子這邊來,直接就問,栓子,是不是我不在這裡,家裡出事兒了?我舟哥哥呢?
“舟少爺只顧得去種地,成天待在地裡跟那些長工們幹活,家裡的事兒一概不管!”栓子回道。
“那到底家裡出了什麼事兒,嬸子哭什麼?”
“這個……你還是別問了,我娘說了,不讓告訴你……”栓子搖頭了。
“栓子,你還想不想跟我做好兄弟了?”徐順慶真急眼了,他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事兒,事兒還不小,不然嬸子怎麼哭得那麼傷心?
“我姐不在家,我不能讓家裡出事兒,再說了,我是個爺們,我得擔起責任來,栓子,你要還是我兄弟就跟我說,這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