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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我來看看你,趙二的傷怎樣了?”陸老倔說著,就眼神直直地看著趙二孃。
趙二孃眼圈一紅,眼淚又落下來,“就那樣了,我也不知道咋辦好,想帶他去瞧大夫,他不肯,還發脾氣,我……”說著,這淚水就忍不住了。
“蓮花,都是我不好,我當年若是能反對我爹孃一回,你也不至於嫁給趙二的爹!”陸老倔這話一說,趙二孃哭得就更傷心了,邊哭,邊說,你還知道啊,都是你騙了我,我……我沒法子才嫁給趙老蔫的,現在好了,這趙老蔫什麼主意都拿不出來,孩子又這樣,我……我咋辦啊?
說著,這就哭得傷心欲絕的。
陸老倔見了表情難受,伸手想要去拉趙二孃的手,被她開啟,“都這個年紀了,你還幹啥?不怕被你家那娘們瞧見了,再起波瀾?”
年輕的時候,陸老倔先認識了趙二孃,也就是馬蓮花,這馬蓮花可是馬家屯的一枝花,向來眼界高,一般的男子都看不上,獨獨對陸老倔有些心思,再加上陸老倔年輕的時候長得也是一表人才的,說話嘴巴跟抹了蜜似的,情竇初開的馬蓮花哪兒經得起他那麼撩飭啊,這三撩飭兩撩飭的,兩人就好上了。
那個時候,馬蓮花家裡管得嚴,這馬蓮花的爹是個給牲口釘馬掌的,一年到頭都在集市上混,所以三裡五村的誰家有點什麼事兒,誰家的爹孃人品怎樣,兒子是不是個懂事的,他都門兒清!
說來也是該著,那天趕集,陸老倔就約了馬蓮花去趕集,說是要給她買個頭上戴著的花兒,馬蓮花欣然應約,兩人在集市上見了面之後,不敢走得太近,就一前一後地離開集市,想去集市旁邊的小樹林裡幽會。
等他們到了小樹林裡,陸老倔就膽子大了,抱過馬蓮花就是又親又啃的,這馬蓮花呢,也是個歡悅的,反手緊緊抱著他,兩個人恨不能把對方塞入自己身體裡似的。
眼見著這幹柴烈火的就要成事兒了,卻忽然有人罵了一句,“好小子,我的閨女你也敢撩飭?”說話間馬老頭兒就來了,他一棍子打過來,不偏不倚的正好就打在了陸老倔的頭上,瞬時這血就流下來了……
陸老倔吃痛,哎呀一聲叫喚,松開馬蓮花,也不顧得回頭看,拔腿就跑。
身後馬老頭兒就追,邊追邊破口大罵,他是認識張老倔的,知道他是張家莊的,也知道陸老倔的爹是誰,所以,這罵著罵著就把陸老倔的爹啊,祖宗啊什麼的都給帶出來了,正巧趕集,這集上的人也多,見著一老一少,你追我趕的,一開始沒鬧明白是咋回事,到後來,聽馬老頭兒那罵的難聽,什麼你個有人生沒人教的無賴,你敢對我閨女動心思,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看你那德行夠格嗎?我告訴你,姓陸的,別說是你了,就是你爹請了三媒六聘來,我也不答應把我閨女許給你,什麼破門風,男盜女娼,惡心人……
他這罵得痛快, 也是一時被氣著了,但沒想到,這聽著的人裡就有陸家莊的,還正好就是陸家人。
陸家本家的人一聽這馬老頭兒罵那麼難聽,都不樂意了,近前去攔住他,“喂,老頭兒,你有事兒說事兒,別罵人罵一片,我們都姓陸,都是陸家莊的,咋啦?”
說話的人是陸老倔的三叔,也就是他爹的叔伯兄弟,接著又有幾個人站出來,都是跟陸老倔有關聯的陸家不出五福的親戚。
陸老倔被打得頭破血流的,這一通跑,那血都流了滿身了,這會兒看來也是夠狼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