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裡,跟陸雲舟說了這事兒,陸雲舟撓撓頭,說,“寶兒,我覺得他不能再幹啥了吧?這回被五爺教訓得狠了,他幾乎都關門不出了呢!”
“呵呵,沉默的野獸,未必野性就隨著沉默而消失了!”徐芙寶其實心裡也不知道陸叔桐要做什麼,她就是憑著第六感覺得,這人未必跟別人看到的那樣變得老實了!
再不老實,他能做什麼呢?
這天傍晚,趙二從地裡回來就找徐芙寶來了。
他們兩口子這幾個月一直都跟著徐芙寶幹,為人也很是勤快,做事也不敷衍,很得徐芙寶的賞識,每次發月薪的時候,徐芙寶也會稍稍多給點,算是獎勵,所以兩口子幹勁十足的。
徐順慶回來了,徐芙寶正在客廳裡聽他講水城那邊鋪子的事兒,順慶說,這兩個月鋪子裡的買賣都忙得不可開交,谷丙幾乎一天到晚都在店裡忙活,就連懷孕的鶯兒姐姐也幫忙,這才把店裡的營生忙下來呢!
“姐,你等著瞧吧,這個月水城的利潤保證破新高了!”徐順慶滿面喜色。
“你回去讓谷丙再僱個人,不要用鶯兒幹活了,她懷著身孕呢,萬一有個什麼閃失就不好了,記得嗎?”
“嗯,我知道了,其實我也是跟谷丙大哥那麼說的,但是他說,小姐做買賣也不易,能剩下點人工費,就剩下點,他說了,這是為了感謝小姐對她的知遇之恩呢!哦,是水生叔把這邊……姑奶奶鬧著要姑爺去水城掌管買賣的事兒跟谷丙說了,谷丙很受感動,說了,一定好好幹,對得起小姐的栽培!”
“唉,水生叔跟他說這些幹啥??”
徐芙寶搖頭。
“怎麼不該說啊,姐,你為對得起谷丙,就得罪了別人,水生叔說說,讓谷丙知道,也好盡心盡力地做事!”
“谷丙那人你就是不跟他說,他也會好好幹活的,那是個實誠人,不然我也不會讓他過去管理鋪子了!”顧曉窗說道。
姐弟倆正說著,下人過來說,趙二來找。
“趙二哥,你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徐芙寶問道。
“寶姑娘,我是來跟你說個事兒的,就我前天在趙剛家裡喝酒,剛去的時候,陸叔桐還沒到,等我們喝了一會兒,他就到了,趙剛跟陸叔桐有些交情,所以吃酒也請了他,他到了之後,酒過三巡,就說起寶姑娘家的秋收了,趙剛說,這回寶姑娘一定有個好收成,因為今年的天氣算是風調雨順了,再一個,舟也是個種地的好手,小小年紀就把那麼一大片地的莊稼給管理的規規整整,比他爹陸老二管的都好呢!”
“趙剛說完,陸叔桐就冷哼了,說,哼,他管理的是不錯,但想要安安全全地把苞米都收回來,那可是不一定!我聽了就問他,這是什麼意思?天氣看起來很好啊,再說了,這苞谷跟麥子不同,就是下雨,苞谷也不容易發黴了,怎麼就不能收好?他斜著眼睛看我,說,你是個奸細,我才不告訴你呢,反正,嘿嘿,他甭想消停了……”
說到這裡,趙二看著徐芙寶,“寶姑娘,那小子蔫壞蔫壞的,我覺得他那酒後說的話是真言,所以不敢耽擱,就徑直來找你了,跟你說說,看能不能琢磨出來,他想要使什麼壞?”
徐芙寶點點頭,心裡也明白,這事兒八九不離十,陸老三要使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