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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管的了嗎?這人已經不在了,就是有別個隱情,那也該去上報縣爺大人啊!
不過,事情已然如此,她也不好再說些推脫的話,點點頭,示意狗剩說下去。
狗剩點點頭,就說起了昨天晚上之後發生的事兒。
昨天狗剩一家的客人一直鬧騰到了晚上九點多鐘,這才漸漸散去了。
原本一幫子的小夥子都要來鬧新房的。
但狗剩娘心疼陸芽兒,說芽兒被鬧騰了一天,太累了,看看小臉那神情都蔫蔫的了,經不起再折騰了,就讓狗剩出去跟他那幫要好的朋友們央告央告,說是新娘子太累了,要鬧房改日……
狗剩出去說,那幫朋友不幹,說,今兒個新婚,自然是今兒個鬧房,哪兒有改日的道理?
狗剩無奈,只好一個勁兒地央告,說是媳婦身子骨弱,這又忙叨了那麼多天,今兒個從早到晚,吃不下一點飯,哪兒還有氣力陪著諸位鬧騰啊,你們就饒了咱們這一回,等下回你們成親,我也絕對不會去鬧騰你們,成不?
本來這鬧房是圖一熱鬧,也是好事兒。
鬧得人越多,說明這成親的新郎官在朋友們中間人緣不錯!
狗剩是個老實善良的,一起長大的這些發小們,對他可都是挺好的,有什麼事兒也都肯幫,這回兒見他一再的央告,也不好意思強硬地進去鬧新房,那就沒意思了,所以,帶頭的趙家林說,想要我們不鬧房也成,你把這酒喝了!
說著,就拎出來一壇子酒,在眾人面前擺下三隻海碗,然後依次把這三隻海碗都給倒滿了。
“喝吧!喝了,我們就撤!”
狗剩其實也不是一點不能喝酒,因為都娶媳婦了,所以每天晚上他爹喝酒的時候,也會給他倒一點兒,說,喝點吧,喝了才能成為大人!
但他可從來沒一次喝過這些!
“咋啦,不給面子?”趙家林面呈不快。
“好,我喝!”狗剩是個仗義的,知道這些朋友乘興而來敗興而歸,這是不該的,那喝酒吧,喝了酒,他們能高興而去也成!
所以他當下就端起海碗來,咕咚咕咚地把酒喝了,一連著喝了三大海碗白酒,還是不歇氣,不吃菜的那種喝法,喝得狗剩當時就搖晃了,看人也是模糊,趙吉林等人一看,自知再鬧騰下去也沒了興致,所以就叫出了狗剩爹來,把狗剩扶進去,他們呢,也都各回各家了。
狗剩進屋後就吐了,吐得一塌糊塗,險些都吐到了陸芽兒的紅嫁衣上。
陸芽兒嚇了一跳,“咋喝這些酒啊?娘,狗剩哥不是不喝酒嗎?”
“呵呵,這不是,那些小子們要進來鬧房,我呢看你累了,就讓狗剩出去擋,結果他們就說,讓他喝下三大碗酒,不然就要進來鬧房,狗剩就都喝了……”
“哎呀,娘,您不該讓他喝那麼多啊,這多傷身子啊!”陸芽兒心疼了,欲要去扶他。
被婆婆給攔住了,她說,“芽兒,他喝成這樣,半夜指定還要鬧騰的,不如讓他跟你爹一屋睡去吧,那樣晚上你爹也好照顧他……”
“娘,還是我來照顧他吧?”陸芽兒說道。
“那不成,你已經累了,早些歇著!再說,他喝成那樣,吐得汙物那麼髒,你怎麼睡得好?你甭管了,就讓你爹去顧他吧,咱們娘倆在這屋睡!”狗剩娘說著,就去旁邊屋把自己的枕頭拿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