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兒,不用了,那是老陸家的祠堂,您們就是去了,那也進不去……”徐芙寶說道。
“進不去,我們就在外頭等著,你們放心,只要他們老陸家敢耍蠻橫,那我們就敢沖進去幫你們……”狗剩娘說道。
“狗剩哥!”後頭陸芽兒喊了一聲,狗剩當即過來,小聲勸慰她,“你甭怕,我在外頭呢,誰敢欺負你,我進去揍他們!”
“嗯,我就知道狗剩哥對我最好啦!”陸芽兒面上緋紅,笑了。
老陸家祠堂在村東頭的大槐樹下,這陸家莊多數人都姓陸,也就是說,原本大家都是一個祖宗,後來分支了許多岔口出去,這才有了誰跟誰親厚,誰跟誰出了五福這一說,不過,追溯到上上一輩兒,全村姓陸的幾乎就是一家人。
到了祠堂門口,見不少人正堵在祠堂門口,伸頭探腦地往裡看熱鬧呢!
見陸老三等人抬著陸老二過來,旁邊就有人撇嘴了,什麼玩意啊?分來分去,這家分了,還能再和起來,敢情這好事兒都讓陸老倔一家人攤上了唄?依著我看,就該像羅惠瑛今兒個那樣,恨恨地揍這些人,看他們還敢不敢欺負人了?
有人說道。
“就是,陸老二這回若是再答應跟陸老倔合攏到一塊兒,那他就真不是個男人!”石崗說道。
“可不是……據說陸老二這回又被累病了,躺在炕上沒人管,還是人家惠瑛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才過去照顧了他呢!”
“他哪兒是累的啊,是硬生生餓出來的,你們沒聽說吧,就陸老三那兩口子摳門的啊,住著人家老二的大房子,可什麼也不捨得給人家老二吃一口,害得老二幹了一天活兒回來,還得灌涼水飽肚子,你說說,這人咋能熬得住,不病才怪呢!”石崗說道。
“真的啊?那這陸叔桐可真不是東西!”有人附和。
這些人都在議論著,陸叔桐等人也不理會,徑直抬著陸仲清進了祠堂。
徐芙寶要進去,被攔住了,陸家一個晚輩說,“寶姑娘,族長說了,你不能進去,你不姓陸!”
“寶兒不進去,那我們也不進去!”羅惠瑛心裡很清楚,他們娘幾個可是要仰仗寶兒呢,就頭晌發生的那事兒,雖然她揍了陸叔桐兩口子也洩火了,可打人終究不是解決問題的法子,更何況這是在祠堂,哪兒容她放肆?
如此,她很清楚,寶兒必須得進去。
他們轉身要走,那陸家小輩兒的急忙攔住,“嬸兒,不然我進去問下族長……”
他蹬蹬蹬地跑進去,時辰不大又跑出來,對羅惠瑛道,“嬸兒,族長說了,念在寶姑娘對村裡做的貢獻不少,這回就破例讓寶姑娘進去……”
“呵呵,看來我還真是得進去好生謝謝你們族長!”徐佛冷笑。
那陸姓小輩兒呵呵訕笑幾聲,沒敢接話。
進到裡頭,一眼就瞧見陸王氏了,她正手裡拿著一碗粥,親自給陸仲清喂飯呢,邊喂還邊抹眼淚,“你說說,我這二兒子啊,可是最好的,最招人疼的,咋就變成這樣了呢?要我說,這家就永遠都不能分,分開了,這孩子多受罪啊!哎呦呦,可是疼死我這當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