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惠瑛這會兒若不是喝了一碗粥,吃了一條烤魚,根本就沒力氣站起來。
就在隔壁院子裡鬧騰那一出,可是她長這樣大以來第一次發飆,還是以一敵三的,想想陸王氏跟吳秀娥可都不是省油的燈,自己怎麼可能打得敗他們?還有一個陸叔桐,那可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自己剛才連男人都給打了?
這……
是真的嗎?
她回想一下具體情節,好半天終於明白過來,這事兒的的確確地發生了,她是威風八面地把那三個不知好歹的貨給狂揍了一通,至於揍沒揍壞,她不知道,就知道他們嚇跑了。
羅惠瑛,你……還真是瘋了!
她自己想著。
但接下來有個更重要的問題得考慮好,那就是她剛才那一戰的戰果得保護好,“舟,你搬到隔壁去住吧,守著你爹,也守著房子!甭管是誰,再敢進那院子,你就拿鐵鍬拍他,拍死拉倒,誰讓他們私闖民宅了!?”
這話是自己說的、
羅惠瑛腦子裡又是一個驚嘆號,這若是換做以前,她一定會對舟說,舟你可別跟人打架,忍忍就過去了,萬一真把人打壞了,那可咋辦?
“嗯,娘,您放心吧,這回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照打不誤,只要他是來找事兒的!”陸雲舟也被自己老孃這舉動所鼓舞,用力點頭道。
“嗯,去吧!”羅惠瑛嘆息 一聲,看看徐芙寶,想說點什麼,徐芙寶輕聲勸慰,“嬸兒,您做的很對,您早該這樣了,有些人就得讓他們吃吃苦頭,不然他們一直以為老實人好欺負呢!剛才您也看到了,其實他們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咱們自己個兒的心裡一直橫著一道所謂的道德底線,覺得不應該跟長輩鬧騰,不應該兄弟不和,可實際上,他們有這樣想過嗎?沒有,他們想過的只是踐踏別人的尊嚴,獲取不屬於他們的東西,咱們若是早早地硬氣起來,誰也不敢欺負咱們,您說呢?”
“嗯,寶兒說的對!”羅惠瑛點頭,笑了。
把羅惠瑛安排下睡了,徐芙寶輕手輕腳把門關上,出來了,這一出來就見狗剩娘等在門口,滿面愁容,“嬸兒,您有事兒?”
“寶姑娘,我是有點事兒,本來今兒早上就想跟你說說的,可陸王氏那幾口子過來你家這一鬧騰,我真是說不出口來,又得給你添煩心事兒,真是過意不去!你說說,你們招誰惹誰了?唉……”狗剩娘邊說邊看徐芙寶的臉色。
徐芙寶笑道,“嬸兒,您甭跟我客氣,有事兒您盡管說!”
“哎,哎,那寶姑娘我可說了。”狗剩娘見徐芙寶沒有生氣的樣子,就說道,“就昨天早上陸老倔親自到我家裡去,當著我們家那口子拍了桌子,說這回芽兒嫁給狗剩,那彩禮要送到他那邊,還說他才是老陸家當家的,這彩禮若是不送過去,那狗剩的這親事就甭想安安生生地進行,寶姑娘,您也知道,咱們家可是小門小戶的,實在是招惹不起陸老倔那一家人啊,這若是以後狗剩跟芽兒成親了,他們三天兩頭的來鬧,我們這日子還咋過啊?”
“哦,原來是這事兒!”徐芙寶點頭,其實,這在她意料之中,早就知道陸芽兒這婚事進行得不能順利了,現下雖然有了太後的賜婚懿旨,但這彩禮給誰,似乎還真有說道,要送到家族中最長的長輩那裡,問題是陸老倔配當長輩嗎?
“嬸兒,您甭擔心,該咋準備就咋準備……這事兒我能對付!”
“寶姑娘,那彩禮咋辦?”狗剩娘可稀罕陸芽兒了,陸芽兒還小的時候就天天唸叨著長大了要給狗剩娶過來當媳婦,這現如今願望實現,她對芽兒那是更好了,比羅惠瑛都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