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安排了陸芽兒在家裡守著,徐芙寶去了麥場上,這打麥子那也是要人手的,羅建帶著正在麥場上打麥子,打麥子的機器很古老,不是現代化的那種,徐芙寶來自現代知道有些機器是前腳割麥子,後腳打麥子,一路過去,整個麥地裡就只剩下麥稭稈了。
可這裡是古代,打麥子的機器很原始,也是用鐵器鑄成的,不過運作起來很慢,就這樣,那還是一家一家的臨換,打麥子等機器那也得排隊,不是誰來了就能打上的,這打麥子的機器是臨村兒老財主的,那老財主姓蔡,早些年挺有眼光的,從外域購進了這幾臺的打麥子機器,每年這個時候,都派了人手帶著機器出來找活兒幹,個個村裡的人都去央他把機器弄到自己村兒幹活,這一季活兒幹下來,賺的錢都能買臺新機器了。
姓蔡的老財主家裡就日進鬥金,一年比一年的富裕了。
徐芙寶到了麥場上一看,機器還在南邊角落裡打麥子呢,等臨到他們這裡來,那估計就得下半夜了。
“舅舅,這機器如此慢呢!”
“可不是,慢不說,還不好等,我這都在這裡等了一頭晌了,你說這天看著就要變臉了,咱們雖然一大垛麥子,可一點麥粒沒見著啊,這麥粒裝麻袋裡拿回家,那才是正經啊!”羅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這不行!”徐芙寶眉心蹙起,一定得想個法子出來。
她想了一會兒,就快步往河西走,她得去找了栓子,讓栓子駕車帶自己去城裡,她就不信了,這活人還能讓尿憋死?眼見著那麼好的莊稼,她就是搶,也要從老天爺的手裡把麥粒搶回家。如此想著,她腳下走得就快,幾乎是小跑著的。
正走著,忽然就聽到身後有人在喊她,“寶姑娘,寶姑娘,你等下啊!”
她聽聲音有點耳熟,往回轉頭一看,竟是縣衙裡的橫五。
也不是橫五一個人,而是一幫衙役都跟在他後頭,他們前頭趕著一輛牛車,牛車後頭像是拉著什麼東西。追上徐芙寶,橫五氣喘籲籲地說道,“哎呦呦,寶姑娘,你走得可真快,我們總算 趕上了!”
“五爺,您這是……”徐芙寶邊問邊往牛車後頭看,這一看面上就有了喜色了,“五爺,您不會是雪中送炭來了吧?”
“嘿嘿,寶姑娘,這雪中送炭的人哪,可不是我橫五,而是我們公子!”橫五笑著說道,“我們公子遠觀星象,查閱了古籍,認定了這幾天有雨,他想到了姑娘種的麥子多,這肯定來不及,所以就讓我們來幫忙了!您可得管飯哦,我們這些人可是沖著您做的好吃的來的!”橫五這話說的那些手下都笑起來。
徐芙寶看過去,果然原本衙役們都是工裝在身的,這會兒全都換了便裝了。
“哎呀,我都不知道該咋感謝大家夥了,你們放心,好吃的好喝的,保管供應,大家想吃啥說就成!”徐芙寶眉開眼笑。
“寶姑娘,這還有一喜呢!”
橫五說著,就手指著牛車上的東西給徐芙寶看,徐芙寶一看,頓時滿面笑顏,“五爺,您可真是及時雨啊!”
“寶姑娘,這功勞在下可是不敢搶佔,這是我家公子之前早就去了信兒到京都拜託李公子求購來的!我家公子說了,您的麥子年景不錯,這打麥子的機器是一定需要的,他去信問了李公子,李公子這才託了外域的朋友從那邊捎帶回來的,據說可是費了一番周折呢!”
橫五的話說完,徐芙寶的心裡驀然就覺得很是酸楚,她這感覺不是為自己,而是為杜縉鳴。
那是個怎樣執著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