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時候,她找了狗剩來。
這事兒若是一個人幹的,那根本不成。
在她的軟硬兼施下,狗剩承認了,這事兒是他跟舟,還有栓子三個人幹的,他們預先埋伏在陸老三去城裡的半道兒上,趁著月黑風高就把那小子給裝麻袋裡了,然後就是一通暴揍,直接把他揍成這樣了。
“舟說了,陸老三真殘廢了,那他就出錢養他老,但這賭錢的路他是甭想再走動了,只要他好了再去一回就打他一回,不信制不過來!”
哈哈哈!
陸芽兒聽了哈哈大笑,笑得狗剩渾身都發冷,“芽兒,你可別生氣,我覺得這事兒舟沒錯,我爹後來打聽了,說,幸虧那天晚上陸老三賭場沒去成,他被人抬回來的時候,身上正帶著隔壁那房子的轉讓文書呢,那小子沒安好心,大概也是輸得狠了,想要把房子押上翻本兒,我爹說了,這賭場哪兒有翻本的機會啊,只會越輸越多,讓那些輸紅眼的賭徒們陷入無底深淵!”
“嗯,狗剩哥,你爹說的對!”陸芽兒點頭。
徐芙寶隨後就知道了這事兒。
其實她早就猜到這事兒是舟帶人幹的。
幹就幹了,沒啥,真要較真起來,這都是陸老三那混蛋自找的。
先是霸佔別人的房子,而後還想拿著別人的房子去肆意賭錢,這是種什麼行為?不要臉的行為。
既然他臉都不要了,被打一頓,那也正常。
吳秀娥鬧著說是要報案,讓縣衙的人來查到底是誰下的毒手,把她家男人弄成這樣的。
但陸老倔不讓。
到底為什不讓,陸老倔也沒說出個理由來,就只冷冰冰丟下一句,老三,你老實在家養著吧,這些日子,你嘚瑟的不輕!
“爹,您咋這樣說老三啊?”吳秀娥還想要說什麼,被陸王氏扯了一把,惡狠狠地瞪著她,“你個糊塗的娘們,你爹這是為你們娘倆好,你還在這裡攪鬧,你爹都沒教你一個女人該咋樣保住一個家嗎?你個糊腦子的……”
吳秀娥心中憤懣,想問一句,婆婆,這跟我爹有啥關系?
但她不敢。
倒是後來他爹得了信兒來看自己女婿,私底下偷偷扯了閨女到外頭,跟她說,“閨女,你得謝謝揍你男人的那些人!”
啊?
吳秀娥驚訝了,爹咋這樣說啊?
吳木匠看著自己閨女,搖搖頭,但臉色一板正,低低地跟閨女說,這事兒就這樣算了,你可不許去報官,咱們這可不是吃了啞巴虧,是得了大便宜呢,你啊,好好琢磨琢磨爹說的這話,就明白了。
然後吳木匠就走了。
至於吳秀娥之後琢磨出這事兒的道道來沒有,徐芙寶才不關心呢,她關心的只有麥田裡那一大片的麥子啥時候能割完,還有這樣多的麥子,那得打出來多少麥粒兒啊?
割麥子第三天早上,羅家莊的羅建跟媳婦還有羅惠芬都來了,他們是趕來幫忙割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