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這,他一路都陰沉著個臉,好像是徐芙寶剜了他的心肝似的。
這會兒見徐芙寶把杏花釀遞給橫五,他急忙近前,一臉獻媚的笑,“五爺,您還認識我吧?”
“你誰啊?”橫五眼眉一挑,斜睨著他。
“五爺,您忘啦,前些日子給縣爺打傢俱就是我……”陸叔桐滿臉堆歡。
“哦,不記得了,這一天地在縣衙出沒的人多了去了,我哪能都記住了?”橫五不屑地冷哼一聲,繼而轉頭繼續跟徐芙寶說話。“寶姑娘,聽說你在家蓋房子,咋沒叫我過去幫忙啊!”
“五爺,您忙,寶兒哪兒敢耽擱您的時間,不過,等房子蓋成了,您可一定過去吃一杯酒!”徐芙寶說道。
“哈哈,好,這是好事兒,我保準隨叫隨到!”橫五跟她打著哈哈,壓根連正眼都不給陸叔桐一個。
陸叔桐憋氣,看著那壇子杏花釀,道,“五爺,這酒是我買來孝敬您的……”他盤算著,酒錢可是自己花的,這好人不能都讓徐芙寶一個人當了。
哪知道這話一出口,橫五當即臉色就變了,“你買的酒?”
“是啊,五爺!”陸叔桐點頭。
“哼,你還是拿走吧,我可不敢喝你這酒……”那知道,橫五一把就將酒壇給推了回來。
“五爺,您……”陸叔桐傻眼了。
“陸老三,你當我不知道你來做啥啊?這事兒,別說是你拿一壺酒來,你就是把酒肆裡的酒都搬來,那也沒人救得了你大哥,你那大哥缺德帶冒煙的,竟能燒了別人一家來年的飯食,這是什麼深仇大恨啊?我還不怕實話告訴你,這次縣爺是打算拿了陸伯財當典型來抓,藉以給那些壞心眼的提個醒,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壞事一旦做的多了,那是要有報應的!寶姑娘,走吧,進去坐坐,我們少爺可是一直很惦記您的……”
說著,橫五就往裡請徐芙寶。
“五爺,他說的沒錯,這酒啊,的確是他買的呢,您呢,就收下吧,這抬手不打笑臉人……您看看?”徐芙寶笑嘻嘻地說道。
“我呸!誰不知道他這是有目的的?我橫五是缺酒喝的人嗎?別說是他了,就是別個什麼人,我不待見的,那拿了天下最好的酒,老子也懶得理會!走,寶姑娘,咱們別把時間都浪費在跟小人鬥伎倆上……”說著,橫五就把徐芙寶讓進去了,陸叔桐想要跟進去,卻被門口的衙役們攔住了,其中一個虎著臉道,“咋,你沒聽五爺說了,出去出去,就沒見你們哥倆壞成這樣的……”
“不是,五爺,我真的是……是來……”陸叔桐在外頭喊,但人家橫五壓根不理會他,徑直就跟徐芙寶有說有笑地進去了。
聽說徐芙寶來了,杜縉鳴從後堂跑出來,“寶姑娘,我今兒還跟我爹說,要去陸家莊找你呢!”
“杜公子找我有事兒?”徐芙寶抬頭看著他,一張秀氣的小臉上,一雙澄澈的眸子裡水波蕩漾,笑意瑩然,不禁,杜縉鳴就看得傻眼了,訥訥了半天說出來一句,“寶姑娘,我這幾日……幾日……”
“杜公子這幾日怎麼了?”徐芙寶不解。
“我……對了,你是女郎中,我生病了,需要郎中診病,所以要去陸家莊找你!”杜縉鳴眼睛一亮,這話就脫口而出了。
“啊?阿鳴,你病了啊?哪兒不舒坦,告訴娘?”正說著,杜夫人從裡頭出來,這頭一句話就聽到杜縉鳴說的他生病了,當即急了,幾步過來,又是伸手去探試杜縉鳴的額頭,又是上下打量他的身軀,看了半天,得出一個結論,“嗯,是瘦了,來人,快去請蔣郎中來!”這蔣郎中是城裡出名醫術不錯的郎中,給杜家看病也有些年了。
“哎呀,娘,我……我生病了,不需要請別個郎中,寶姑娘不就是郎中,她就在眼前,那還要請別個人嗎?”杜縉鳴一跺腳,就用眼神去示意杜夫人。從昨天到現在蓯蓉躺了兩天一夜,渾身疼,爬不起來,昨天沒更,抱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