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屋裡陸芽兒再沒動靜,陸雲舟放心了,扭頭看著徐芙寶,小小的徐芙寶在淺淡的月光下,竟周身好像籠上了一層薄薄的聖潔的光。
“寶兒,我不明白,你是咋知道縣衙那小子的結巴是跟文公子有關的呢?”陸雲舟竟是個記仇的,不忘那杜縉鳴對徐芙寶的奢望,連名字也不叫他,直接稱呼縣衙那小子。
徐芙寶有點想笑,心道,沒想到,小相公啊,你還是個善妒的!
這樣是不是說明小相公愛我愛得很深很深呢?
嘿嘿!
她正美滋滋地想著,陸雲舟又問了一句,寶兒?
“哦,這事兒其實我是聽說的,說外域有一個女子她生下了一個男孩,原本奶水是挺足的,可是有一天,她的一個懷孕的親戚來了,在他們家走了一趟,但還沒進門,就又走了,這之後那生了孩子的女子就沒了奶水,把孩子餓得哇哇哭,家裡人十分焦急,就尋了郎中來各種診療,又用了土法熬製骨頭湯啊,魚湯之類的東西給這女子服用,但是女子的情況都沒有什麼改變,小孩子也被餓得皮包骨頭,喂養別個食物,那小孩子卻是一口不吃,無奈眼睜睜看著孩子奄奄一息,眼見著是不成了。後來孩子姥姥知道了,就說孩子這是被借走奶水了。她就拿了那親戚家女子的一隻鞋子,用錐子把鞋底紮了一個洞,就把水倒入洞裡,水從洞裡漏出來……後來那孩子娘 的奶水就回來了,孩子也得救了!”
“哦,我知道啦,你是從這個事兒裡得到的啟示,覺得那個縣衙的小子是被人借走了聲音,這才去文公子家走了一趟,這才用了法子救了他們兩個!”陸雲舟搶著說道。
“嗯,舟哥哥,你真聰明!”徐芙寶笑嘻嘻地說道。
“還是你聰明!寶兒,你……你是不是上天派下來的神仙啊?”陸雲舟摸著腦門貌似一臉狐疑。
“哈,大概是吧!”徐芙寶偷笑,心道,如果穿越也算是修成神仙的途徑的話,那我確實是神仙,乎乎!
第二天早上下了一場毛毛細雨,這細雨對於剛播種的莊稼來說,簡直是太有幫助了,一大早,;陸家莊的農夫們就都扛著鋤頭上山了,都是要去看看地裡莊稼出苗的情況,陸仲清也不例外,跟陸雲舟還有徐芙寶一起,正往山前的旱地裡走,走到半道兒,就見對面跑過來一個人,到近處看是狗剩,他跟陸雲舟是光著屁股一起長大的倆小夥伴,最要好,他急匆匆地跑到陸仲清跟前,氣喘籲籲地說道,“大伯,我爹讓我告訴您,讓您趕緊去地裡,你們家大伯伯他帶著人把地紮上了籬笆圈起來了!”
“啊?大哥他……怎麼能這樣做?”陸仲清當即就急眼了,拔腿就跑。
“欺負人!”陸雲舟低吼了一嗓子,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跑得比陸仲清快。
“哎呀,臭小子,你別惹禍!”見他氣嘟嘟地撿塊石頭跑了,陸仲清擔心了。
徐芙寶也跟在後頭,心道,這陸伯財還真是等不及了。
等他們跑到地頭,陸伯財帶著的人已經把原本屬於老陸家的那塊旱地給圈起來了,陸雲舟跑到跟前,二話不說,舉著石頭奔陸伯財就去了,陸伯財一看不好,撒腿就跑,邊跑邊喊著,陸仲清,你個混蛋,你敢唆使你兒子打我,你這是大逆不道,你這是以下犯上,你是要被家族開除家譜的!
“你這樣欺負我,就是被開除家譜我也不在乎!”陸仲清見好端端的一大塊地被他大哥給從中截斷了不說,還連帶著因為紮柵欄毀了幾壟地的莊稼,他是個最恨禍禍莊稼的農夫,見著這情景就心疼了,這一心疼就怒氣起來了,也不去阻攔陸雲舟,反而是拿著鋤頭就奔那柵欄去了,三下兩下就把一行柵欄給砍倒了。
這下陸伯財火了,他對著他帶來的幾個人喊著,“你們還愣著做什麼,給我打,往死裡打,這等不尊不孝的,打死活該!”
這話說的可就有點太過狠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