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蝴蝶啊,那也好!”羅惠瑛這話一說,徐芙寶就下意識地趕緊小手攥住了陸芽兒,心道,這若我是陸芽兒,絕對得去死了!
不管陸芽兒怎麼反對,反正陸雲舟拜他為師跟她學女紅的事兒是定下來了,而且陸仲清兩口子都說,如果三個月內,陸芽兒不把舟教會女紅了,那她就不是他們的女兒。
這話讓陸芽兒哭了好幾次,好在一直覺得理虧的徐芙寶始終是站在陸芽兒這邊,不斷地去山上摘個果子,把羅惠瑛給她吃的雞蛋餅分陸芽兒一半,如此種種討好的行徑後,陸芽兒總算是一日日地接受了現實,專心教陸雲舟,不再委屈了。
其實,她也是想明白了,全家都統一戰線支援陸雲舟學女紅了,她委屈,反對,都沒用。
乖乖聽話當一個艱難的女紅師傅,才是她必然也必須要走的路,苦逼的路。
老母豬跟五隻小豬兒都好了。
這下陸老倔可算是在全村人面前丟了臉了,把老實的老二給趕走了,還巨額賣了一頭病豬給人家老二,實指望要把人家老二一家給逼得走投無路,卻沒想到,人家絕處逢生,病豬好了不說,還連帶著五隻小豬長勢也是越來越好,一天比一天健壯起來。
小豬健壯了,那就意味著,陸仲清一家的生活境況要有所改變啊!
這些陸仲清兩口子看在眼裡,喜在心中。
這豬好了,打豬草的事兒就被陸雲舟給攬下了。
所以,一天中,除了正常地跟著陸仲清下地去翻地,準備秋天的播種,再就是利用種地的休息時間去割豬草,回到家,晚上還得跟著陸芽兒學女紅,這接連不斷的活計,把憨小子都給累得瘦了,也又黑了。
徐芙寶坐不住了。
小相公這樣辛苦,那可都是她的不對,她若是認真學好女紅,會這樣嗎?
不過,女紅太難,那不是徐芙寶童鞋的強項,她鐵定不學了。
那打豬草這活兒,似乎沒啥技術含量,她完全可以勝任啊!
所以,一早兒陸仲清父子倆上山,她也想跟著。
羅惠瑛不肯答應讓她跟去,說是日頭太毒了,一天下來就把寶兒的小臉給曬黑了。
旁邊的陸雲舟悶聲悶氣來了句,“黑了我也要!”
這話登時把兩個大人逗樂了,屋裡炕上做女紅的陸芽兒都笑得前仰後合了,“舟,你真不知羞!”
“我要我媳婦,也不丟臉!”陸雲舟白他姐一眼,嘟囔。
徐芙寶早就紅了臉,低著頭搖晃著羅惠瑛的手,“嬸兒,您就讓我去吧,我……我戴遮陽帽,我……我穿長袖的衣裳,我還多帶水喝……保證不曬黑了!”
“行啦,就讓寶兒去吧,山裡鳥兒也多,花兒也好看,讓她去散散心!”陸仲清的意思,小孩子都是一時起興兒,等去一趟兩趟的,知道被曬的滋味,她下次就不會去了。
見相公如此說,羅惠瑛也只好答應,忙找了長袖的衣裳,還有寬邊的遮陽帽子,把小芙寶給裝扮得上上下下都密不透風,到後來憨小子陸雲舟看著徐芙寶,看著看著就皺眉頭了,“娘,這樣會不會捂壞了寶兒啊?”
徐芙寶知道嬸兒是好意,忍著悶熱,道,“舟哥哥,我挺好的!”
“真好?”這話連憨小子都不肯信了,大熱天的,穿戴得跟過冬一樣,換誰也是不信,但小媳婦說話,當相公的似乎是不該質疑的,所以,一會兒陸雲舟就說,“成,那咱們走吧!”
徐芙寶都要熱哭了。
但也還是忍住了,沒吭聲,跟在爺倆的身後去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