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芙寶的視線一直專注於地面上,雜草間,她在找東西。
“芙寶,你慢點,別走那麼快,別摔著……”她找的認真,身後跟著的人絮叨的也認真,認真的幾乎都恨不能抓著她的手,一步不離。
“哈哈,終於找到了!”徐芙寶從地上拔起了十幾株小草兒,舉在手裡,樂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陸雲舟驚奇,“寶兒,這不就是……一種草嗎?”
“對,這是草,但這更是藥,它叫做,地皮消,清熱解毒,散瘀消腫,對一些病症引起的發燒,十分的有療效。”徐芙寶邊擺弄著這十幾株地皮消,邊給陸雲舟解釋。
陸雲舟呆呆地看著自家小娘子,都傻眼了。
“我真是上輩子做了大好事呢!”沒積德會有如此能幹又聰穎的小媳婦嗎?
“誰還迷信這些啊?咱們日子過得順溜,不是取決於誰一個人,而是取決於咱們倆,還有爹孃跟姐姐,咱們一家人的團結努力……”徐芙寶有點不太好意思了,小相公恐怕在心裡都把她看成是女神一級的人物了,她扶額,想說,相公,其實人家很普通,喝多了水會尿炕,說多了話,嘴巴也會累滴!
拿著地皮消回到小屋,徐芙寶就讓雲舟去後院生火,火上來之後,把藥罐放在上頭,一直熬了兩個時辰,在滿院子都是地皮消的藥味兒。
“這……這些草就能救了母豬?”陸仲清表示不太信,這些雜草在前頭的山上並不鮮見,可是誰也沒把它們當成是治病用的草藥啊。
“叔,您就信我一次!”徐芙寶臉蛋胖嘟嘟,紅撲撲的,因為這一來一回的爬山下山,她走得有點急了,所以,額頭上布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子,在陽光下熠熠閃閃的。
“他爹,就按照寶兒說的,給母豬喝了這湯藥吧?”羅惠瑛看著小小的徐芙寶,說道。
“嗯。”陸仲清也沒別的法子,拎著藥罐就去了豬圈。
到了下午三點多鐘,徐芙寶正在屋裡跟著陸芽兒學女紅呢。
雖然徐芙寶來自現代,還是名校的碩士,說起故事,講起道理,她是誰都不怵的。
可獨獨這做女紅,讓她很頭疼。
那小小的一根繡花針,捏在手指間,穿了線在針眼裡,就可以縫製衣裳了,陸芽兒是女紅中的好手,繡出來的植物好像隨風能擺動,繡出來的動物則活靈活現的,不說明瞭,別人還以為那布上正趴著一隻小白貓呢!
“芙寶,你那麼聰慧一定能學好女紅的,你看我怎做你就跟著做……”陸芽兒邊繡邊給徐芙寶做示範。
“哎呀……真好看!”細細的針在陸芽兒手中如同是翻飛的蝴蝶一樣,扯著一根紅線,上來下去地忙活,轉眼間一隻靈巧的小動物就繡好了。
徐芙寶稱贊著陸芽兒,心裡就默默地告訴自己,一定要學會做女紅,不然以後真的跟小相公拜堂成親了,她連給小相公縫制一個荷包都不會,那可就丟大人了。
所以,她咬著牙,手指間跟攥著一根粗木棍似的,刺過去一針,再拽上來一針,一針又一針的,足足縫制了一百多針,沒等著陸芽兒來看她繡的怎樣,她自己就先把針線還有繡花笸籮都給丟到一邊去了,而且是哭著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