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面無表情看著他,似是看著一個陌生人。
“不會吧流川楓?!你難道想不起來我是誰了?清田信長,櫻花公園!”
“哦……你好。”
流川回應了一聲,扭頭看海南的人將行李裝的差不多了,便向阿神又微微點頭致了一禮,反身上車。
“喂!流川楓!你什麼意思啊你!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啊!”
清田不由再度炸毛,流川的視而不見真是令人不爽!
櫻木呆呆地看流川來,看流川打招呼,看流川進了車,然後看他搖下車窗看自己。
“愣什麼,上車。”
“啊?”
櫻木一怔。
流川楓翻了個白眼給他,發動了車子。
櫻木心頭一震,如夢方醒開了車門,拖著裝滿啤酒箱的袋子坐了進去。
海南隊長專屬豪車載著兩個湘南的小子在海南中人的注視下絕塵而去。
阿神聽到身邊青田吐出極輕卻又極清晰的一個字:“靠。”
別墅中,藤真微微皺了眉,安排櫻木出去一個人買啤酒是不是太過冒失了?這小子,不會迷路了吧?
已經鍛煉出“透過看後腦勺就知曉藤真在想什麼”此種絕技的花形安慰:“別擔心,流川開了阿牧的車去接了。”
“流川?”
“對啊,剛才路過客廳,流川說他去接好了,阿牧順便讓他把海南的行李帶過來。”
藤真一副不知是哭還是笑的表情:“流川竟能主動提出去接櫻木?這也太……”
“別想太多,”花形將沖泡好的咖啡遞給他:“櫻木抱怨東西重,打電話給宮城,不過所有人都懶得去接。流川一年級,被阿牧支使得理所應當。”
藤真:“……”
在此之後,且不說毫不知情於大家懶惰的櫻木面對流川是怎樣一副既討厭又帶有一絲絲絲絲絲絲感動的複雜心情,湘南與海南隊員之間的會晤也是姿勢各異的暗流湧動,好容易磨合到雙方雖然相看兩厭但是可以忍住不動手的程度沒錯!說的就是你們!櫻木花道和清田信長!!!),基礎訓練的兩天也已經悄然度過了。期間櫻木和清田從比運球到比爬樹,從比俯臥撐到比剪草,從比擦地板到比飯量,見縫插針地為眾人帶來了無窮歡樂。
“仙道什麼時候到?”
阿牧一邊好笑地看這兩個一年級在飯桌上抬槓,一邊低聲問藤真:“他……沒事兒吧。”
“嗯,沒事兒,只是回家一趟。”藤真接上了他的話:“透說他明天早上到車站,正好能趕上大家的野營活動。”
透?
牧紳一微微一怔,看向藤真。一時間似有千言萬語在嘴邊沖突激蕩,但終是沒有吐出一個字。
藤真扭頭看了他一眼,雙眼澄澈無比:“怎麼了?”
牧紳一扯出一個不太好看的笑,點點頭:“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
“明天,我讓管事去接一下他。”
“不,”藤真突然表達異議,提議道:“讓流川去吧,他帶了駕照,而且在來的路上,他們正好交流下訓練情況。”
阿牧聞言失笑:“你是在幫著流川修好與各方關系麼?這小子改不了的,沉默寡言,不過,也十分可靠就是了。”
藤真笑笑,沒有說話。
幫流川?不,這也是在幫仙道,如果在接下來的比賽中不能讓這兩個好好打配合,可能要錯失湘南籃球隊近十年來最棒的金牌搭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