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不待兩人抗議,就半拖半拉著他們出了門。
宿舍裡,突然間就剩下了藤真和花形兩個人。
花形站在藤真身側,一手覆上藤真肩膀。
“藤真,你究竟在怕什麼?”
藤真一驚,抬起頭來,看到房中只剩下他們兩人,不解道:
“他們呢?”
花形俯視著他,由於眼鏡片逆光,藤真看不清他的表情。他沒有回答藤真的問題,只是沉默地看著他。藤真感到肩膀上那隻手掌熾熱如炭火一般,灼燒他的肩膀。
他終於忍不住伸手拂去花形的手,道:
“你怎麼了,花形?”
“該說這句話的人是我。”
花形幹脆在藤真面前坐了下來,看著他,道:
“你剛才分明心不在焉,大家都清楚。沒人會害怕同豐玉打比賽。我們都在擔心你!事情早已經過去了!你究竟在怕什麼?!”
“我沒有怕!”
藤真不由自主提高了音量,抬起頭看向花形,雙眼的神彩比閃電的光芒還要奪目:
“我從來不怕!你們根本不知道我在想什麼!”
“我知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知道你不懼怕豐玉,你不懼怕南烈,你不怕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但你害怕我們!你害怕我們中的一個會成為南烈的目標,遭受如當年你所遭受的那般兇狠攻擊!你害怕我們受傷!你害怕我們可能為此入院治療!你害怕我們會因為這種攻擊一蹶不振!”
花形握住藤真雙臂,大聲說:
“你害怕湘南大學籃球隊的王牌球員還沒有在全國大賽上亮相,就因為你的一句答應而被迫躺在病床上!”
過高分貝的大喝讓整間宿舍似乎都在微微作響。良久,微瞠雙目的藤真終於嘆了一口氣,苦笑一聲:
“……是,你果然都知道。”
感到掌中的肩膀鬆弛了下來,花形的心也跟著落了下來。他啞聲道:
“我不是想吼你……”
藤真的手覆上花形的,緊了緊:
“我知道。”
“和豐玉大學打比賽,無論怎麼說,對我們都是有利的。鍛煉鍛煉新人,很好。這些我其實都很清楚,但就是放不下……我不想有人再受傷。”
“但是,我們畢竟和兩年前不一樣了,不是嗎?何況,還有我在。”
花形很鄭重地說:
“我決不會讓同樣的事情在自己眼前重複發生兩次。”
“……兩年前的全國八強賽上,藤真在籃球場上被南烈襲擊,雖然我們最終贏了豐玉,但藤真的傷勢讓他沒辦法繼續參賽,沒有他,我們打得很辛苦,最後決賽,只險勝海南一分。”
“南烈名為‘王牌殺手’,也就是說,他的策略就是讓對方的王牌球員受傷,從而使全隊水準大降。迄今為止,這個策略都很有效。在球場上,畢竟並不是在比誰更像君子。”
“所以流川,這次比賽你要小心。”
木暮和三井異口同聲說出了最關鍵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