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仙道直起身走過來,拿過流川手中的籃球,丟回袋子裡去。
“沒你強。”
流川又冒出一句。
仙道微微一怔,隨即彎起一抹大大的笑容,揉揉流川的腦袋。跨上腳踏車,示意流川坐後座。
“阿牧,是在人們心中和藤真學長比肩的超一流控球後衛,他很強喔。”
用力一蹬,載著兩個大男人的粉紅色的女式腳踏車歪歪扭扭滑了出去。
“他的領導能力、協調能力,都很優秀。一對一,只能看到球員的一方面,而不是他的全部,懂嗎?”
“要想找阿牧挑戰,先過了我這關再說。”
“今後晚上不許跑出來,你才大一誒,一個人出來讓學長們擔心像話嗎?”
“……流川?流川!”
賣力騎著車的仙道回頭,忍不住火大。這小子坐在後座上早已經睡過去了!
該死的!早知道就不騎單車了,直接坐公交不就好了,仙道你個笨蛋。
沖天發的男子在路燈下望天長嘆,承載著兩個大男孩顯得不堪重負的車子“吱扭吱扭”地痛苦前行,它最起碼也得先蹭到最近的一個公交站臺再罷工,讓那難得糊塗的仙道彰扛著自己和那個撿回來的高大小子順利殺回去。
從第二天開始,流川沒有再出去。
但是相應的,仙道再也沒了舒服日子。
“呼……呼……”
夜晚,空曠的籃球場內,只有汗流浹背的仙道和流川兩人。仙道扶著膝蓋,伸出一根指頭:
“吶……終於贏了,我要好好想想……罰你做什麼……累死我了。”
坐倒在地的流川同樣累的不輕,聞言他抬起頭看向仙道:
“罰我?幹嘛?”
仙道面對流川那一臉的茫然不解,不由一怔:
“你忘了我們之前說好的——”
流川眨眨眼,突然站起身來,拍拍屁股:
“那明天我去找中年人好了,起碼輸球還不用幹什麼……”
仙道揣著沒說完的字眼兒愣在了當下,半晌沒回過神來。
流川……他剛才說什麼?
嘿!這小子竟然會威脅人了!
仙道眯細眼睛,對前日裡自己曾不屑一顧的櫻木花道滿懷敬佩。那個一頭紅發的小子不知哪兒得來靈感,整天把流川喊作臭狐貍,現在看來,是多麼具有前瞻性和洞察力的表現啊!
所以說,當學長的,不能太寵著學弟了。
仙道記下了這血淋淋的教訓。
然後,很沒骨氣地爬起來追了出去——
“哎哎流川回來!有話好好說!還可以商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