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天才在這裡,你還敢抱個新籃球?喂!你哪來的?”
海南大學的青田信長,一個流川完全沒有概念的名字。不過話說,自我介紹的時候有必要在名字前面加上校名作形容詞並且兩手叉腰仰天長笑麼?!
何況臉上還掛了彩,真是醜死了!
流川翻了翻白眼,擰身準備走人,不料——
橙紅色的新籃球從那家夥手中飛出,越過流川的頭頂,直直掉入五米以外的籃球框裡,“啪”地一聲。
“我說,拿著籃球,露兩手看看啊!讓本天才瞧瞧你究竟幾分能耐!”
以上,便是流川頻繁離校的□□了。
第一天,流川冷眼盯著累趴在球場的清田,丟了一句“白痴”後走人,卻記下了清田叫囂的什麼“籃球高手高砂一馬。”
第二天,流川冷眼盯著一臉不可思議狀的清田和高砂,卻記下了清田口中喃喃的“阿神”。
第三天,一個笑眯眯被清田拉過來的面板白皙的男生,投著精準的三分球向流川挑戰,流川和他耗了很久。
第四天,清田拉來了一個中年人。
父親?叔叔?大哥?這個家夥哪來這麼多玩籃球的朋友?雖然流川對於清田拉“家長”過來撐場面的事情比較憤慨,但是他還是答應了挑戰。
那天的比拼,激烈而炫目,橘紅色的籃球迅如流星,交錯的身影火花四濺,吸引了許多人的圍觀。
那個目光明銳而沉著的中年人,有著讓流川由衷欽佩的敏捷身手。他的球技直接卻不失靈活,帶著隱隱的壓迫力,是和仙道完全不同風格的籃球好手。
本以為,湘南大學籃球隊人才濟濟已經很不得了,但是沒想到,東京端端是這般藏龍臥虎之地,校園之外還有這麼多籃球好手。
將伸出的右臂倏忽收回,籃球詭異地轉至左手,從對方的腋下迅速穿過,籃球入網。
流川氣喘籲籲,中年人大汗淋漓。
好嚴密的防守,要不是做出當日仙道打敗自己時的那個手法,這一球是進不了的。
抬起右臂擦拭滑下臉頰的汗水,流川做出防守的姿勢:“該你了。”
中年人看著落在地上的籃球,突然微微一笑,轉過身向場外走去。
“我不玩了。”
“你不敢?”
中年人卻連腳步都沒停,在走過不知所措的清田信長身邊時順手把這惹是生非的家夥也一起拎走。
流川在他身後冷冷道:“明晚,我要打敗你。”
中年人揚聲道:“你,還不夠資格。”
主角之一離開了,但籃球場邊的聚集的人卻沒有散開,許多人仍然好奇地打量著場中的流川楓。
“天啊……這家夥是誰?竟然能和海南大學的籃球隊長牧紳一平分秋色!”
“什麼平分秋色?我看不一定,是牧紳一不玩了。放了這小子一馬。如果繼續打下去,結果一定是阿牧贏!”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是牧紳一扛不住了才主動停止比賽的!”
場外人們的議論清晰地傳入流川的耳朵,他抓起地上的籃球,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