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真是負責的學長呢,對學弟這麼關心。”
“只是不想讓他走我的老路罷了。”
“話說回來,藤真,你的人生裡,除了籃球以外,你還重視什麼?”
“啊?”
藤真微微一愣,對上花形探尋的眼神。
“挺多……吧……”
“比如呢?”
“……朋友們。”
“那我呢?”
“誒?”
藤真回頭:“你說什麼?”
“沒什麼。”花形笑笑,轉過頭,將視線移回球場。
場中的流川,從福田手中截下球,向籃下跑去。
仙道一腳踹開跟在流川身後張牙舞爪的櫻木花道:
“一旁練基本功去!”
然後迅速追上了快攻的流川。
□□運球,只是一瞬,流川晃過了防守的木暮,然後,起跳!
球被輕輕一推,向籃筐而去。
“呯!”
一隻手橫了過來,生生拍掉了空中的籃球。
“想得太簡單了喲,流川。”
仙道懶懶的聲音響起,微微勾起嘴角和流川對視,對於那雙眼睛中噼裡啪啦燃燒起來的小火苗渾不在意。
“對了!仙道!”
場邊的藤真突然擊掌。
“什麼?”花形不解。
望著場中一臉雲淡風輕的仙道彰,藤真心裡打起了算盤。
所謂一物降一物,讓仙道試試。
如果是他的話,沒準會讓流川有所改變。
在流川的生命光輝燦爛地走過十八年後,他人生中第一個無比險惡的關卡姍姍來遲,這個關卡有著燦爛無比但是很欠揍的笑容,有著精氣神很足彷彿永遠都不會聳拉下來的沖天發,有著能夠打敗自己的高明球技,不光如此,還有著一個思維怪異無比的大腦。這直接體現在“一對一”的賭註上。
在二食堂最花痴的歐巴桑的視窗替仙道打飯,幫仙道給生科的女生送運動褲,大清早排隊到圖書館佔一個仙道根本就不會光顧的座位……一個又一個要求的賴皮而且蠻不講理,卻又都精準地計算著了流川的逆鱗,這每一件事都讓流川猶如在仙道面前再一次輸球一般難受無比。
可惡!
所以,當仙道笑吟吟地站在流川面前吐出第四個要求時,流川感到自己的心髒先是提到嗓子眼,然後陡然歸位。也許八成是因為原來被做過的事都是非常極其相當不正常,所以流川在第一時間內並沒有意識到這最新的一個要求其實也是不正常的——
“啊……第四件事,流川,搬來和我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