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沒有辦法了”夏露皺了皺眉頭,道:“即使非要添上這個專案,無論別的青樓如何,但是,我們的鋪子,姑娘一定是自願的,不能做出那種強買強賣的生意”,夏露嘆了口氣,她是真的不想接觸這樣的生意,所以,她在城裡的那個鋪子,不接受男人也是如此。
“你放心”重明鬆了口氣。
重明得知賈珍許可之後,終於鬆了口氣,但是,聽到賈珍所說的附加條件,笑了,道:“放心,伯爵和伯爵夫人是心善之人,屬下也不是心狠之人,伯爵同意之後,我們鋪子會和官妓營合作,從此,朝廷不會再養官妓,我們鋪子,將會接手所有的官妓以及教導官妓的宮人們”。
賈珍終於鬆了口氣,道:“這是上頭的意思?”。
重明自然是明白,賈珍說的上頭是什麼意思,上頭自然指的是皇帝,“確實是他的意思,官員不許私自狎妓,如若真有這個需求,只能找官妓作陪,官妓也是國家奉養的,陛下覺得,由朝廷主動養這些妓子供官員玩樂,實在是......,所以,有心將這些官妓私人化,也順便掙一些銀子”,重明簡單解釋道。
賈珍明白了,如若官妓私人化,背後也是要依靠朝廷的,如此,史書記載時,對朝廷形象有汙,所以,這才選擇了他的鋪子,這個鋪子也不是掛在他名下的,而是掛在他家家僕名下,畢竟,家僕也是他的私有物,深查這個鋪子的背景,會有家僕查到他身上來,但是,同時也到他身上為止,更上頭的,是查不出來的。
至於為什麼皇上會先徵得他的意見,即使這個鋪子皇上和他同時佔股,但是,皇上是不能出面的,官員開鋪子都是與民爭利,更別提皇上了,皇上能給他提供一些隱性的便利,但是,這個鋪子,明面上還是暗地裡,都只能是他的,就是這麼簡單,所以,這才先徵求他的意見。
“那我便懂了,看來,還是我們賺了”賈珍笑了笑,心道:這下他家媳婦應該就沒有什麼負擔了,所謂官妓,大多是犯罪了的官員的妻女,這種犯罪,罪名還比較重,殃及了全家的官員,最近最大的這種妻女沒官,是太子逼宮,當時,不少人家的妻女都沒官了,當然,還有一些,是官妓營自己收養的孩子,從小開始培養的,打上官妓的名聲後,一輩子都是要陪男人的。
不過官妓和一般的妓子不一樣,官妓陪的一般都是官員,而一般的妓子,陪的便是所有男人,上到達官貴族,下到凡夫俗子,同時這兩者也是有區別的,官妓由朝廷奉養,不需要官員自己掏腰包,簡單來說,就是脫了褲子不用擦屁股,不過,一般的官員找了官妓後,還是會留下些許錢財給這個官妓,而外面私人的妓子,則是要自己掏腰包的。
同樣,兩種妓子質量也是不同的,官妓的素養很高,首先是官員妻女,琴棋書畫,不說樣樣精通,但是,總會一兩樣,即使一樣不會,等到了官妓營,也會有教養嬤嬤親自教導,重要有一兩樣會的,而且文學素養也很高,不說出口成章,但是,要會品鑒文章詩詞,因為官員嘛,除了軍功起來的武將,一般都是讀書人出身,最喜歡這種風雅韻事。
有如此高質量的官妓,所以賈珍說,是他賺了。
“不過,你還是得花銀子,堵住百官之口”重明道。
賈珍的臉瞬間僵了,心中p,這個鋪子好歹還有皇帝一半的股份好麼,就只知道在他手中摳銀子出來。賈珍明白皇帝的意思,雖然他們家受寵,官妓變成私營的,他們想,別人自然也是想要的,不然,憑什麼給他,而且,因為是官妓出生,她們還是掛在官妓營的名下的,是不能贖身的,所以,還只能租,不能買斷。“這個主意是戶部尚書賀大人想出來的吧”,賈珍冷著臉,只有戶部尚書才會想著各種摳錢的方法。
重明看了看天空,不和賈珍對視,其實,官妓私營化,朝廷將不再養官妓這個主意,也是戶部尚書想出來的,而且,還是戶部尚書說服皇上,這個鋪子有這種女人後的好處後,皇上這才讓他來和賈伯爵提的。
賈珍抿了抿嘴,他就知道,老狐貍,他的鋪子還沒開好呢,就想著算計他,好在等他入朝之後先去翰林,然後再由他爹暗箱操作,去禮部,要是混到了那個老狐貍門下,他還不得被壓榨死,他才不幹,不過,由著那個老狐貍算計,也不是他的風格,賈珍看向一旁的重明,道:“你先別和上面的說我已經同意了”。
重明疑惑的看著賈珍。
“那個老匹夫想要算計是麼?爺就陪著他算計”賈珍眯了眯眼睛,戶部尚書老想著在他身上褥羊毛,還不允許他有點小脾氣是麼。
重明聳了聳肩,這是賈伯爵和賀大人的戰爭,和他沒關系,橫豎,不管這兩人證明爭,他家主子都是不愧的,戶部尚書贏了,國庫更加豐碩,有什麼天災人禍,他家主子也不會被誰掣肘,賈伯爵贏了更好,他家主子的私庫將會更加豐碩,如若國庫運轉不過來,他家主子開私庫救濟,也是美談。“行,您親自去說好了”。
“恩,這事兒你先不回應,不,你還是可以先告訴上頭那個,剩下的,就裝作,你還沒親自和我說了好,反正這事兒我們不急,鋪子還得好幾個月才能弄完呢”,他不急,某個人就得急,他等多久,某個人就要養著官妓營多久,那個死摳門的老狐貍樂意,得了吧。
“是”重明點頭,跟著賈伯爵,他又學著一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