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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弘智大和尚為隨時可能出現的強大敵人入侵而費心勞神的時候,桂王朱由榔則沒心沒肺地進行著一些喜聞樂見的娛樂活動。
舊時間線上的朱由榔也是如此頹廢,不過由於好歹是永歷皇帝,手下能打能抗的將軍、能臣多一些,而新時間線上的桂王勢力遠遠小於永歷皇帝,什麼光複天下根本就是想都不要想的事兒,因此及時行樂的傾向更重,不過由於弘智大和尚這邊日子過的緊巴巴的,也沒有閑錢讓桂王去浪,所以朱由榔的主要娛樂除了活塞運動之外,就只剩下一些棋牌遊戲。不過相比於舊時間線上一個勁兒搓麻將來說,桂王的能玩的棋牌要豐富不少,譬如說從南直隸那邊過來的“四王大戰”和“西遊戰棋”就很受朱由榔的歡迎。
所謂“四王大戰”其實就是後世的四國軍棋改頭換面,把“司令”換成“總兵”,把“排長”換成“把總”這樣的古代版,玩起來也是四個人戰,一個人比大小,倒是比較省錢,而相比之下“西遊戰棋”就坑爹的多了。
所謂“西遊戰棋”,模仿的其實是後世的戰錘系列,棋子製作精美,規則複雜而有趣,但想收集齊一套旗子非常燒錢,而更要命的是,這玩意是定期出“新版本”的,不長期、持續投資的話,顯然得不到全部的樂趣,而朱由榔這種扶不起的藩王,是最容易陷入無窮無盡的“氪金”、“肝肝肝”的狀態之中的。
平心而論,這些年來桂王倒是透過“氪金”的方式,客觀上遠端支援了毛雄輝那邊的發展,雖然按照金額算屬於九牛一毛,但好歹意思是到了,至於朱由榔對桂王政權依然是如果這尼瑪也算政權的話)的貢獻,那就是——無限接近於零!但你還真別小看這“無限接近於零”,因為舊時間線上的永歷皇帝的貢獻基本為負數……
不求你個傀儡皇帝上前線,好歹老老實實地“坐地壓陣”,給將士們提供一點心理上的支援,行不?很抱歉,舊時間線上的永歷皇帝還真沒這個覺悟,當李定國等南明最後的名將與清軍死鬥的時候,這貨做的事情是向緬甸方向逃逸,而且逃出國界後就不肯回來,至於新時間線上朱由榔的覺悟提高了?那倒也不是,他沒有試圖逃離海南島的唯一原因就是——島外更可怕啊!
“妖怪!這南洋全都是妖魔鬼怪啊!”這是朱由榔在聽說“南洋大戰”的訊息後的感受,用“體弱篩糠”、“魂不附體”之類的詞語來形容再恰當不過,而他這樣的行為一開始倒是在弘智大和尚的期待之內,至少這傀儡藩王被嚇到了,就會老老實實地呆在瓊州府不挪窩,不想著“流亡海外”這樣的自尋死路的事情。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事態漸漸失控,朱由榔開始派人去問弘智大和尚,萬一“天方奇人”和“南洋叛逆”在瓊州附近登陸,那又要如何抵擋?
至於弘智大和尚的回答?那當然是“賊寇距離瓊州數千裡,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登陸”,當然這話只是用來忽悠朱由榔的,真實情況是——那群家夥不來則已,來了就是一場極大規模的血雨腥風,至於你指望他們先和臨高那邊的海寇死拼,兩敗俱傷?真以為賊寇是傻,不懂得找軟柿子捏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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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弘智大和尚憂慮重重,卻有沒有真的辦法,只能用多修防禦工事來死撐的時候,文老四、肖子三、王烙餅等海盜頭子卻過著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舒坦的日子……沒錯,他們現在可是武力、財富雙豐收!
鄭芝龍要打代理人戰爭,就必然加大對海南島這支“偏師”的投入,各種武器、彈藥、糧食之類的那是一船一船地敞開運,至於海盜們用什麼支付?是人,當然是人!
海南島就面積而言比臺灣要小,但由於開發的早,在十七世紀的人口反倒比臺灣島多一些,這百萬級別的人口對於文老四、肖子三、王烙餅的僱主來說算是一筆財富,他們要做的就是將其盡可能全須全尾地送到鄭芝龍的船上,運到臺灣島去!而由於這個年代海南島的大部分人口集中在北部,南部只有一些年久失修的小城和早就一個人沒有的廢棄衛所,完全屬於沒有什麼油水的地帶,至於你擔心巴達維亞蘇丹國的軍隊會深入島內,和那些雖然不會“出操”獵頭,但依然民風相當彪悍的黎人懟上,那最好還是先去考慮一下“敵人是否有這麼愚蠢”。
所以三個海盜頭子所做的,其實是變相的堅壁清野,減少敵軍登陸後可能的損失,當然瓊州這個藏了桂王的城市要特別處理——他們是絕不會幫著弘智大和尚強化城防的,反倒會把“桂王人傻錢多,速來”的訊息到處傳播,到時候如果能借著敵人的手除掉桂王勢力,再打著“為桂王報仇”的旗子猛揍來犯之敵,豈不美哉?
於是乎防衛整頓、強化城池的事情在海南島北部普遍發生,只有瓊州府城例外,這是故意留出來的軟肋,就是要敵軍猛揍的,至於弘智大和尚屢次派人提出合作的要求,都被無情地回絕,當然如果要購買武備其實是可以同意的,只不過種類有限制,價格則是漫天神仙級別的。
在一邊照著死裡坑桂王勢力,另一邊切實地把臨高、澄邁一代變為“基地”的時候,從安南國方向傳來的情報那也是源源不斷,這些山寨版五百狒很快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天方奇人”以及其爪牙的貪婪程度,這幫子家夥似乎根本沒有選擇困難這檔子事兒,人家分明是“我全都要”!
在暹羅國首都阿瑜陀耶城被攻破、血洗、屠殺、掠奪後的數個月裡,恐怖的烈火與毒霧席捲了整個中南半島的沿海地區。是的,巴達維亞蘇丹國的軍隊沒有深入內陸,但他們確實也不需要深入內陸,那些分佈在柬埔寨、安南等國海岸線上的港口城市就是最好的獵物,在新阿拉伯帝國的技術支援下,他們根本就是戰無不勝。隨著肉眼可見的“聖戰收益”在巴達維亞蘇丹過境內蕩漾開來,阿芒古拉特一世的威望更是上升到無與倫比的地步。本著“只看見賊吃肉,從未看見賊捱打”的原則,參與對柬埔寨、越南沿海地區掠奪的巴達維亞蘇丹國軍隊人數一直在猛烈地增長之中。
而對於原本正在激烈交戰的安南阮氏、鄭氏來說,這種簡直無從抵擋的攻勢,唯一的解決方式就是海民內遷,升高對面掠奪的難度!然而內遷也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解決的事情,雙方勢力處於激烈敵對,互相拆臺的事情層出不窮,這一手損人損己的騷操作直接放大了損失,而這些都是在巴達維亞蘇丹國把安南國作為定期收割的韭菜,而不是一刀捅死吃肉的肥羊的基礎上的。
盡管到現在為止,海南島仍未遭到巴達維亞蘇丹國直接的攻擊,但某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氛已經在空氣中氤氳,而當這場戰爭又有來自臺灣的,來自廣東的勢力幹涉的情況下,形勢驟然變得複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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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濟格記得自己的父親,也就是天命汗、清太祖努爾哈赤說過的一個寓言,當時他未曾太過在意,而現在想來簡直毛骨悚然——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匹野馬,由於懼怕狼,找到一個獵人合作,結果獵人騎上野馬的背,殺死了惡狼,這時候野馬試圖讓獵人從自己背上下來,得到的卻是放肆的嘲笑,獵人給野馬裝上了轡頭和馬鞍,釘上了蹄鐵,從此野馬成了家馬,每天就聽皮鞭的響聲做事……
當時他覺得這馬蠢到家了,而現在看來,他自己怕是比馬還要蠢,畢竟馬是在獵人殺了狼以後才被奴役,而自己分明是在狼毛賊)依然強大的時候就被獵人天方奇人)給輕而易舉地控制了,至於他之前考慮過的那些“後手”,在壓倒性的優勢面前,被證明並無卵用。
一想到自己已經不是南國的王者,而是在那些可憎的“天方奇人”威脅下,隨時可能丟掉性命的可憐蟲,阿濟格就有出離憤怒的感覺,然而這一切已經是無法挽回的,當所謂的“天方聖域艦隊”入駐廣州灣,並在與另一股海寇的火併中展示出無與倫比的優勢時,曾經牛逼哄哄的大清英王徹底明白了自己的定位。
打不過的!
根本打不過的!
不管是毛賊,還是天方奇人,都比你強,而且強的不是一點半點,你試圖與他們對抗根本就是自尋死路!
“……”這就是阿濟格現在的感覺,無語的苦澀,而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他唯一還算是開心的就是能夠先殺一波盤踞在他看來)在瓊州已經多年的桂王勢力,就算是藥丸,也得多拉幾個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