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為何要強行沖殺過去呢?
“使用秘密武器!”毛雄輝喊道,然後十二人小隊做出從登州就開始練習的動作,一個個灰白色的“小玩意兒”,掏出來投擲。荷蘭海盜們發出毛雄輝聽不大懂的嘀咕,他們估計以為是炸彈吧?放心,這不是炸彈,而是另一種十分“溫柔”的小東西……下一秒,荷蘭海盜們的陣型被白色的石灰粉塵覆蓋了。
失能攻擊,有史以來最簡單卻有效的“化學武器”。
石灰粉塵的成分是氧化鈣,標準的強堿性氧化物,一旦和人體面板表面、眼睛、鼻子或肺部的水接觸,就會放熱轉化成氫氧化鈣並釋放大量刺激性的氫氧根離子……通俗一點說,就是嗆,非常嗆!喪心病狂的嗆!
“上帝啊……你們……咳咳咳咳……”
“無恥……咳咳咳咳……”
“卑劣……咳咳咳咳……”
“耶穌會的走狗……咳咳咳咳咳……”
毛雄輝還是聽不懂荷蘭話,不過也不需要聽懂,有一種肢體語言是全世界通用的,那就是——殺!過!去!
在石灰粉塵還在飄揚的當兒,弓箭手馬翠花是主要的火力點,如果這是一場擼啊擼,她這個adc早就殺到超神了;而當塵埃稍稍落定,毛雄輝一聲暴喝,狼牙棒、腰刀、鋼叉、長矛、長刀一起招呼了上去。
“啊……哇哇哇——”
“呀呀啊啊啊啊——”
“呃……”
垂死的慘叫聲果然世界通用,而且人體結構的相似性也決定了這些荷蘭海盜在劫難逃。黃毛、紅毛和棕毛的泰西人倒了一片,不少人在瀕死的抽搐間,耳畔諷刺地回響著“哈利路亞”。路德維希範紐門船長倒是很機智地避開了石灰,還趁機用手銃對馬翠花開了一槍,結果面瓜格擋及時,鉛彈直接打在藤牌上,稍稍改變了致命的軌跡。範紐門船長見狀叫罵了一聲,帶著死剩的七個部下非常自覺地放棄了甲板,躲進船艙準備負隅頑抗。
與“布塞法洛斯”號甲板控制權易手同時,另一場戰鬥也在荷蘭海盜船和西班牙大帆船鈎索連線處進行的如火如荼。
————分割線————
血染鈎索之戰,陳德、施龍、唐虎及其他水海)手盜)vs回援的荷屬東印度公司成員+變節的西班牙僱傭兵。
“海泥鰍”對毛雄輝一行人的戰鬥力相當地放心,但這種“技巧性”的工作,還是自己親自動手比較妥帖。現在將近五十個泰西人正瘋狂地朝荷蘭海盜船湧來,帶隊的是那個陳德用“千裡觀山鏡”看過的斧頭力士和一個之前沒見過的深色頭發泰西人,而那個耍劍耍是挺溜的紅毛巨漢,這一次並沒有出現。
那個真資格的“赤發鬼”,估計是喝的太多爛醉如泥才沒有及時趕來的吧?也好,讓你多活片刻便是!
如果是沒有時間限制的登船跳幫戰,雙方往往會在遠端火力交鋒上糾纏好一會兒,但現在形勢緊急,荷蘭海盜和變節的西班牙僱傭兵僅僅是象徵性地打了一輪鉛彈,就迫不及待的要爬繩跳幫。深色頭發泰西人和其手下據“海泥鰍”推測是剛叛變過去的,現在不情不願也沒有辦法地被逼著打頭陣,好一齣泰西版本的投名狀。
陳德猜的沒錯,塞巴斯蒂安和其手下確實不願意送死,但在阿爾弗雷德兇神惡煞地用斧刃削掉幾只鼻子和耳朵之後,也只能硬著頭皮從命。在“布塞法洛斯”號這一側,等待他們的是黑洞洞的銃口,事實上,除了虎蹲炮和佛郎機炮太重不好挪騰外,其餘的各種火器都被搬了過來。
你們這些泰西紅毛人不是仗著火器犀利四處橫行霸道麼?那麼現在……好好品嘗一下天朝火器的威力!
火銃的“砰砰”聲和方才略有些不同,因為這一回沒有大顆粒的鉛彈,全都是鐵砂之類的霰彈。鈎索上的阻擊並不需要擊斃,只要擊傷,讓目標摔下去就行了,海水和鯊魚會完成剩下的事。
漆黑的鈎索已經被染的血紅,而兩船之間海面上的鯊魚鰭益發的密集。陳德的手下們正分做三批輪番射擊,他們造成的傷亡是變節僱傭兵無法承受的!
“不——仁慈的天主啊,請寬恕我,不……不要啊……”面色蒼白的塞巴斯蒂安驚慌地祈禱著,而阿爾弗雷德則大罵了一聲,點燃了引線,一個菠蘿大的炸彈冒著白煙,劃著弧線朝“明國船長”陳德)投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