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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成瀾坐在倚雲亭裡, 遠處霞光染紅了雲彩。
“爺,有下落了。”連按歌少見的嚴肅, 低聲附耳說了幾句。
殷成瀾正往一塊橫木上雕琢著什麼, 他不知跟誰學的手上功夫,一手的鬼斧神工,刻刀扁扁的刀刃每一落一起,一朵精巧的小花便宛然出現。
聞言,他勾了下唇,卻並不是笑,手裡的動作不停:“怪不得江湖四大世家都在追殺他,原來他盜走的正是北鬥石。”
“但裴江南一邊逃亡一邊四處放出流言,聲稱東西並不在他手上,而另有其人。”
殷成瀾抬起眸,看見連按歌眸中閃爍異樣:“何人?”
連按歌從懷中摸出巴掌大的一張紙,皺巴巴的,上面的墨跡已經模糊不清, 但依舊能看出個大概輪廓——要是沒認錯, 這個人的畫像是殷成瀾第三次見到。
“這個人據裴江南所說, 乃是他的師弟, 北鬥石就是兩個月前被他奪走了。”連按歌環著手臂靠在柱子上,夕陽將他的身影拉的頎長, “而兩個月前, 季公子拿了馭鳳閣的訊息, 正和此人在追捕裴江南。”
連按歌眨了下眼:“如果真是他拿走的, 爺說季公子會不會——”故意拉長了語氣。
殷成瀾將橫木上的碎屑撫掉,對他那副裝神弄鬼絲毫不感興趣:“此事神醫谷的人知道了嗎?”
“我有意放出訊息,估計差不多了吧。”
正說著,影衛從一旁掠了出來,抱拳行禮道:“爺,季公子和嚴神醫正往峰頂趕來。”
殷成瀾示意知道了,影衛便又悄無聲息消失不見,殷成瀾擱下刻刀和橫木,拿起一旁的手帕擦拭手指:“去備茶吧。”
連按歌退下,令人送上今年的新茶和點心。
山路上,嚴楚臉色發黑,望著十步之外走的飛快的人,眸中更是陰沉,他走了幾步,忽然停下了腳步,不肯再走了。
察覺到身後的動靜,季玉山不解的扭頭,見他神情異常,就又拐了回去,走到嚴楚身旁,問:“走不動了?那我們休息一下吧。”
嚴楚沉著臉,一把抓住他伸向自己的手,冷聲說:“他到底是何人,令你這般憂心,我不過數日不見你,你就又多了一位摯友。”
季玉山心裡嘆氣,怎麼靈江小鳥出門惹事,不出門也惹事呢,他不在江湖,江湖卻處處都是他的傳說。
知曉嚴楚誤會大發了,季玉山只好小聲解釋道:“我不是擔憂他……好吧,我是擔憂他,我只是不想讓殷閣主懷疑他。”
嚴楚橫眉冷眼:“他懷疑不懷疑他,跟你有關系嗎?”
季玉山頓住,乍的一想,懷疑者和被懷疑者都不是他,自然是沒有關系,但再一細想,作為唯一見證著靈江小鳥暗戀殷閣主的目擊證人來說,他覺得出於某種類似媒婆的本分,應當該出手時就出手,牽了一對兒是一對。
但嚴楚對他諱莫如深的態度很是深惡痛絕,越想心中越有氣,現在不單是‘影兒’插一腳了,連半路殺出來的少俠都要一腳挨著一腳插。
嚴楚心裡那個氣啊,他和季玉山之間怎麼就這麼多腳呢。
嚴楚一生氣,娃娃臉便會比平常微微鼓一點,他面板瑩白如玉,眼睛剔透似有水光,生起氣來粉意便氳上雙頰,教季玉山只看一眼,就招架不住,頭皮發麻,身體發軟。
“你別氣,我……欸,罷了,我答應他不告訴別人,但嚴兄不算別人,我相信嚴兄的為人,我偷偷告訴你,但你莫要聲張。”季玉山只好拉住嚴楚的手臂,低頭附耳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