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櫻的這一句話落在逼仄狹窄的地下室,卻像是在瞬間激起滔天巨浪!
就在她剛剛說完的那一刻,白芷的眼瞳猛地狠狠一縮,腦子裡如同一道驚雷劈下,狠狠炸開!
她呼吸都停住了,眼睛瞪大,原本身體裡的冷此刻變成了徹頭徹尾的冰寒,讓她僵凝如石!
“你……你說什麼……”
她死死的,緊緊的盯著青櫻,甚至覺得是自己的幻聽!
不可能的!陌寒!她怎麼可能聽到陌寒的名字?!
青櫻被繩索綁著坐在那裡,哪怕是全身血汙,可還是滿是鮮血的臉上還是揚起一抹極其陰冷的笑。
她就像是想享受一般看著白芷那張臉上的所有細節,那樣慘白如雪的神色。
昏暗的地下室裡,青櫻哪怕燈光不明亮卻還是清楚的看到白芷就像是雕塑,站在那,滿眼的難以置信,可是整個神智又被這樣的重擊和絕望狠狠覆蓋!
越是看著這樣的她,青櫻的心裡就越是多了暢快!
她額際滿是鮮血流下,沾染到了睫毛和眼皮,越是此番驚悚,她就越是跟白芷直直對視,就好像要把這一幕伴隨著自己的話徹底營造起白芷再也掙脫不開的惡夢!
白芷,是你活該!陌寒根本不是你的!是你的痴心妄想!
她直視著白芷,一字字的重複著:“陌寒,蕭陌寒啊,怎麼,你們都不認識我的主人麼?”
彷彿疼痛都跟她無關,青櫻還依靠著椅子,慢條斯理的說出這句話。
“轟”的一聲!這樣的話就是再次突襲的一道驚雷把白芷給炸的四分五裂,支離破碎。
她身子狠狠的晃了晃,下一秒幾乎就要癱軟。
司廷梟及時的扶住了她,一雙劍眉擰的死緊,黑眸裡是滿滿的心疼和在意:“白芷,你振作一點。”
“哈哈哈哈哈!!”空氣裡青櫻尖銳的笑聲傳來,刺耳至極:“這就受不了了嗎?”
她一雙夾雜著血汙又豔麗的瞳眯起,饒有趣味的看向全身開始發抖的白芷:“這才到哪兒啊白醫生,你應該還有事情要問不是嗎?怎麼,不敢問啊?”
白芷臉色死白,被司廷梟扶著卻還是覺得力氣被狠狠抽空。
她難以抑制的顫抖,看著此刻的青櫻就像是個魔鬼,狠狠的撕開她的身體,她的心臟,也撕開這原本幸福的如同夢幻似的表面!
司廷梟黑眸裡夾雜著冰刃,銳利的射向青櫻:“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
青櫻冷冷一笑:“恐怕我說出來的話,你們這位白醫生根本承受不住呢!”
她冷眼又也痛快的瞧著白芷的模樣,故意悠閒的問:“白醫生,那天在別墅裡,我的演技如何?”
白芷周身狠狠一僵,幾乎就是瞬間就毫無困難的想起了在陌寒的別墅,她看到她的事情。
“你……那天是你……”白芷呼吸艱難,說話都彷彿不是自己的。
“當然是我!白醫生,你真是蠢的可以,明明就已經確定了,然而卻在我易容之後,再次被我跟陌寒耍的團團轉!”
白芷心臟驟痛,青櫻的每個字都像是化成利刃,割著血肉!
青櫻可笑的看著她,看著這個女人到了此刻竟然還存著僥倖和懦弱,竟然還沒有脫口問出的質問出最該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