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蕭鈺進來就沒聽到其他人的聲音,只聽這人一個勁的叭叭,說什麼那姑娘膚如凝脂,貌若天仙,性子更是溫順恭謹,是當家主母的不二人選。
誇得那叫一個天花亂墜,她一個女子聽著都心動了呢。
蕭鈺也不急著打斷她,站在門口聽了好一會兒,頗覺新鮮。
然而她就算不動不出聲,那麼大群人杵在那兒還是很明顯的。
最先發現蕭鈺的就是正對著她們的趙錄和他爹永平侯趙景懷。
趙景懷原本臉上還帶著笑意,一見蕭鈺臉色頓時就是一變,忙推開喋喋不休的媒婆,快步迎了上去:“什麼風把王爺給吹來了?王爺蒞臨寒舍,有何見教?”
蕭鈺負手而立,神色淡然:“見教不敢當,只是有些話要找三公子問個清楚,還請三公子和本王走一趟。”
趙錄年十九,長得倒是白白淨淨的,一雙鳳眼微微上挑,瞧著頗有些精明的意味。
聽到蕭鈺點了自己的名字,他走過去,對著蕭鈺拱手道:“見過攝政王。”
他說話的時候慢吞吞的,帶著一股書卷氣,瞧著還真像那麼回事。
“不知王爺找小兒有何貴幹?還帶著盧大人與何大人……”
趙景懷目光落在後面的寒衣身上,頓了頓:“這位是尋機司的左使大人吧?王爺這是何意?”
趙景懷的臉色沉下來,蕭鈺也不和他兜圈子,直接道:“昨日雲來閣小巷裡發現一具死屍,屍體上插著的匕首,經過調查,乃是三公子所有,本王懷疑三公子與此案有關,遂親自來請三公子到京兆府走一趟,侯爺有何異議?”
永平侯眉頭緊皺,狐疑的看向了身側的趙錄,趙錄手微微攥緊,唇瓣緊抿,明顯是緊張的反應。
蕭鈺這下不用拷問也知道了,趙錄多半是脫不了干係。
“錄兒,王爺說的,你可明白?你昨日去了雲來閣嗎?”
蕭鈺挑眉:“侯爺,本王不是來聽你們父子對峙的,去沒去的,大家有目共睹,在這上面撒謊,很蠢,你說是吧?三公子?”
趙錄下頜繃的緊緊的,好半晌才道:“我昨日確實路過了那邊——”
“好,那就跟本王走吧,等事情調查清楚了,三公子若是無罪,本王自會把人放回來,若是有罪,只能勞煩侯爺去大牢裡看三公子了,告辭。”
趙景懷還想說什麼,寒衣上前一步擋在他面前,趙景懷頓時閉上嘴。
他眼睜睜的看著蕭鈺把人帶走,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院子裡的人被這突然的變故弄懵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所以。
趙景懷轉頭警告的掃了他們一眼:“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們心裡清楚,今兒不宜談婚論嫁,回去吧。”
媒婆對上他陰冷的視線,頓時心裡一跳,忙帶著自己的人灰溜溜的離開。
趙景懷站在原地沉思片刻,大步向著後院而去,這件事還是得想辦法和榮國公通通氣。
……
孫氏正坐在梳妝鏡前挑首飾,“芍藥,你說是這支翡翠銀絲簪子好看,還是這支鎏金步搖好看?”
芍藥笑道:“夫人貌美,自然是戴什麼都好看,依奴婢看,這鎏金步搖更適合夫人這身襦裙。”
“就你嘴甜,那——就戴這個吧,給我插上。”
“好嘞。”
芍藥接過來給她斜斜的插進發髻裡,孫氏立刻對著銅鏡左右照了照,滿意的勾了勾唇,“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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