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這口氣還沒松完,就見花燁又吐出一口血來,隨即身子向後倒去。
林鶴大驚:“主子!”
他飛撲到床邊,就見花燁墨髮散亂的鋪在床上,衣襟開啟,露出清晰的鎖骨隨著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汗珠順著他的臉流下來,喉結上也微微閃爍著水光。
明明如此狼狽,他卻痛快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真是好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這種馴服的過程,真是讓人著迷。”
林鶴:“……”
你可真是我活祖宗,吐血吐得都萎靡了,還笑的出來?
“主子你先別說話了,是不是反噬受了內傷?你先坐起來調息……”
他邊說邊伸手想扶他起來,結果花燁並不領情,他伸手拂開了林鶴的手,左臂撐著床,支起了身子,鴉發垂落在臉側,遮去了他過分鋒利的輪廓,溫暖的燈光一照,打在他的側顏上,妖冶的不可方物。
林鶴手一顫,不敢上前了。
花燁懶散的瞥他一眼:“吐兩口血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說著他隨意的在自己身上的穴位上點了兩下,臉色頓時好了不少。
林鶴退後,還是不太放心:“主子,這蠱蟲是不是不受控制了?”
這什麼引魂是他主子獨創的,也沒個先例,誰也不知道靠不靠譜,萬一產生了其他不好的反應,那該怎麼辦?
花燁挑了下眉,緩緩坐直了身子,“我一手創造出來的東西,我當然有把握,也不能說是反噬,只能說蕭鈺的意志太堅定了,我很難動搖她,只能勉強蠱惑,好在我技高一籌,壓住了。”
“壓住了?這麼說蕭鈺現在徹底被主子控制了?”
林鶴莫名覺得沒那麼簡單。
果不其然,花燁可疑的沉默了。
林鶴:“嗯……”
花燁瞪他一眼:“暫時沒什麼問題,就怕危急關頭她還能反撲,只能一步步來了,反正蠱蟲在她身體裡時間越久,她受到的影響就越大。”
“哦,那會不會什麼時候突然又反噬主子?”
這是林鶴最擔心的。
花燁搖搖頭:“我若是沒有動作,那蠱蟲是不會醒的。”
“那就好。”
花燁下床走到桌邊,拿起桌子上的茶壺也不倒杯子裡,就這麼拎起來就往嘴裡灌,冷水順著喉嚨滑下去,整個人都清爽了。
林鶴瞧著眉頭皺的死緊,“主子,這水都放了好半天了,冰冰涼的,你就這麼喝了,胃——”
“林鶴,我發現你越來越有做老媽子的潛質了,要不哪天回了風國,你就去淨個身進宮當太監吧,大內總管的位置,我給你留著。”
花燁斜睨他一眼,灌下最後一口水,把空壺往桌子上一扔,“去叫水,我要沐浴。”
林鶴默默的捂著自己的下半身退了下去,沒敢再多說一句。
……
翌日一早,大理寺和京兆府就查出了那匕首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