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本王既然遇到此事,便不會袖手旁觀。”
芸染聞言抿了抿唇瓣,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哀聲道:“王爺英明,民女給自己贖身之後便收拾了細軟打算入京來找表兄,結果半路上就發現被他們跟上了,民女幾次險險脫身,這一次跑到這兒,實在是躲不開了……”
“你個臭娘們胡說八道什麼呢?”
“你——”
“住口。”
蕭鈺冷眼瞥向他們,匪徒們一怔,隨即訕訕道:“王爺,你不能光聽這娘們一面之詞便定我們的罪啊,你莫不是瞧上了她,想——”
“啊!”
匪徒剛露出曖昧猥瑣的笑容,寒衣手就摸向了自己腰間的佩刀,大拇指在刀柄上一撥,“鏘”的一聲,雪亮的刀身彈射而出,只見他腳下步子一錯,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匪徒中,帶起的微風拂過眾人的臉,等到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寒衣的刀已經架在了方才說話人的脖子上。
“放肆。”
他的聲音和刀刃一般颳得人耳朵疼。
匪徒打了個寒顫,驚恐的瞪大了眼睛:“你你你——你怎麼過來的?”
“王爺,你不能這麼對我們,我們有什麼錯?犯了什麼罪?傳說中攝政王明察秋毫,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匪首梗著脖子邊喊邊後退,蕭鈺勾了勾唇角,在芸染擔憂的目光中輕聲道:“那你聽的怕是謠言,天下百姓,分明都說本王專橫跋扈,把持朝政,什麼時候明察秋毫這種詞,也能往本王身上安了?”
她抬起手:“去,把他們的胳膊給本王卸了,寒衣,京都大營離這邊不遠,你去一趟,叫一隊人來,把這些人給本王押入大理寺的大牢,本王倒要看看這群人到底是什麼來歷。”
“是。”
寒衣收刀順勢敲暈一個,隨即縱身一躍就出了林子,快速的消失在了官道上。
“快跑!”
“啊——”
匪徒們知道自己踢到鐵板了,暗中叫苦不迭,轉頭就想跑,可還沒跑出兩步,就被從後面趕來的青衣和藍衣一人一腳踹倒了。五個人眨眼之間就被卸了胳膊擺成了一排,像一群發黑的蛆似的在地上扭來扭去。
口中還不停的發出哀嚎聲,藍衣聽著刺耳,皺眉解開了其中一人的腰帶,撕成幾條纏在了他們的嘴上。
這下他們只能發出嗚嗚聲,聽起來舒服多了。
藍衣取出自己的手帕反覆擦了擦自己的手,青衣在邊上看著拿胳膊肘拐了拐他:“哎,擦完借我,我也覺得他們有點髒,蹭我一手灰。”
藍衣瞥他一眼,默默的往旁邊挪了一步。
“哎——你別這麼小氣嘛,一條手帕而已,明兒我買條新的還你。”
藍衣充耳不聞,擦完就往後一扔,青衣忙伸手撈住,“你怎麼這麼浪費?”
藍衣:“……”
他眼睜睜的看著青衣翻了個面還真的擦起手來,“你還真是不嫌棄。”
“嫌棄什麼,咱倆誰跟誰啊。”
藍衣:“……”
不熟,謝謝。
另一邊的芸染見倆人三兩下就把匪徒收拾了,驚訝之餘又鬆了口氣。
“主子,人來了。”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寒衣率先停下,他翻身下馬,對著這邊一招手:“人在那兒,綁起來帶走。”
京都大營計程車兵們走過來對著蕭鈺單膝跪地行禮道:“見過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