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昭和寒衣見狀,臉色頓時也變了,寒衣聲音沉了下來:“主子究竟如何了?可是有些棘手?”
章大夫抿了抿唇,收回手盯著床上的蕭鈺看了幾眼,片刻後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鬍子,“這個……棘手倒是不棘手,就是有點突然。”
寒衣聽得一頭霧水:“什麼意思?”
章大夫瞥他一眼:“老夫藥箱裡的藥不全,你跑的快,去幫老夫把房間藥櫃最底下的藥包拿來。”
寒衣不疑有他,“是,我這就去。”
他轉身便去,凝昭連忙問:“王爺究竟是傷到哪兒了?是不是舊疾又犯了?”
章大夫看著凝昭關心的神情不似作偽,有些動容,但一想到蕭鈺的不容易,還是沒有對她說出實情。
“勞煩姑娘去門外守著,就算是陛下來了,也不要讓他進來打擾老夫施針,施針需要全神貫注,受到一點干擾都可能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章大夫板起臉來還是很能唬人的,加上凝昭不通醫術,聽他這麼說便信了,忙點點頭:“我知道了,我不會讓人進來打擾章老的,那王爺就拜託您了。”
章老毫不心虛的點點頭:“放心吧,老夫會盡力的。”
凝昭最後深深的看了蕭鈺一眼,心裡微沉,王爺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凝昭出去把門關上之後,章大夫立刻從懷裡拿出了一個瓷瓶,拔出木塞之後就放到了蕭鈺的鼻子下給她聞,“哼哼,關鍵時刻還是老夫靠譜吧,若是換做旁人,你今日可沒法收場嘍~”
章老的話音尚未完全落下,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即便是凝昭的聲音:“陛下,你現在不能進去,章老在給王爺施針,你進去會打擾到章老的。”
君容的聲音不太穩,可能是跑的,還帶著幾分的氣喘:“王爺如何?章老怎麼說?”
“章老說不算棘手,他會盡力,還請陛下稍等。”
比起君容,凝昭的聲音要穩得多,章老聽著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鬍子:“這小丫頭也挺伶俐的,你看人的眼光倒是不錯。”
躺在床上的蕭鈺忽然眉頭一皺,眼皮下的眼球快速的轉動了起來,章老瞧著頓時樂了:“嘿,醒了?”
“唔——嘔~”
蕭鈺喉頭一動,隨即猛地從床上彈坐起來,“嘔……什麼味啊?好臭!”
章老慢悠悠的收回手,把蓋子蓋上,“當然是藥材的味道了,要是不臭你能醒嗎?”
蕭鈺聽到動靜轉頭看著坐在床邊章老,視線下移落在他手裡的瓷瓶上,條件反射的又幹嘔了一下。
章老:“……夠了啊,你之前又不是沒喝過這種味道的藥,至於這麼大反應嗎?”
蕭鈺氣息奄奄的趴回床上,眼角都沁出了淚珠,“就算再聞一百遍,我也無法接受這個味道。”
章老翻了個白眼站起來:“你知不知道你怎麼回事?還敢大冷天的往外跑打架,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不然我還是乾脆一把藥粉毒死你算了,省的你活著總浪費我的草藥。”
蕭鈺不解:“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就是剛才演武場出來就眼前一黑,唔——還挺疼。”
章老搖頭嘆息:“你啊,你來月事了。”
蕭鈺:“???什麼?我才十三歲,這麼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