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沒想到誤打誤撞,居然讓我遇上一個人間絕色。如今我才深刻明白,什麼叫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以前的那些,簡直就是庸脂俗粉。”
墨衣男人忍不住鄙夷,“死到臨頭,居然還惦記女人,你簡直是無可救藥了。”
“那可未必。”
他不知散出什麼粉末,那墨衣男人頓時倒地。
奚洛嘴角微彎,簡直雕蟲小技。
她神不知鬼不覺抓了些握在自己手上,之後趁黑衣男人不備,在他面前一晃。頓時,陶亮也暈了。
將房門開啟,掌櫃、小二,還有幾個看熱鬧的客人齊齊站在門口。
“姑娘,發生何事?”
“掌櫃,這兩個人在屋頂打架,還把我房間弄出一個大窟窿。穿墨衣的應該是好人,至於那個穿黑衣的,叫什麼陶亮,很有可能是大家所說的採花大盜,還得勞煩你送他們去城主府。”
掌櫃驚奇的望著她,“姑娘,他們是你打暈的?”
“我可沒那個本事。是陶亮下了迷藥,還不小心把自己迷暈了。”
“這樣,如今夜已深,我將讓小二將他們綁了,明天天一亮就送他們去見官。”掌櫃瞄了一眼屋頂的大窟窿,有些哭笑不得,“姑娘,你這房不能住了,我給你換一間房可好?”
“那便謝謝掌櫃了。”
東方吐白,太陽漸漸露出笑臉。
奚洛本著閑事勿理的心理,早早揹著包離開了客棧。
美美的享受完早餐,她便向人打聽厲府,好不容易找到了,結果管家說,將軍和夫人前兩天進京述職了,會小住一段時間才回來。
尼瑪?要不要這麼湊巧啊。
奚洛像是冰天雪地被人潑了一身冷水,心憋屈得很。
“阿璃,事到如今,只能去寧安城走一趟了。”
走在大街上,她有些恍惚,一不留神,撞到了之前在荒漠中遇到的黑衣男子。
他的手中,提著好幾個藥包。
“是你?上次被你僥幸逃了,這一次,可沒有那麼好運了。”
奚洛本來心情就不好,當即擺出架勢,“你這小子太過魯莽,我都說了我不認識你,既然你一再糾纏,別怪我不客氣。”
兩人大打出手,不過數招,對方就被奚洛打得鼻青臉腫,卻有倔強的不服輸。
這時,一個人急急跑了過來,“大哥,小七快不行了,你趕快回去看看吧。”
“什麼!我這就去。”
黑衣男子再顧不上奚洛,和另一個報信的兄弟火急火燎的離開,連地上的藥包都忘記了。
奚洛撿起藥包,心中猶豫了一陣。
如此在意自己兄弟的安危,想必也不是什麼壞人吧,而且荒漠裡遇到的那個姑娘也說,只是個誤會。也罷,便去悄悄那人的病況。
驛館中,騰翼沖到小七的床邊,看床上少年清瘦成了皮包骨,忍不住落下男兒之淚。
“小七,都怪我沒用,晚了一天將你送到江城,若是那日我不去追那個臭丫頭,或許我們能趕得急見上雪神醫。”
“騰翼,沒事的,我還能堅持…….毒小子不是進山裡採藥了嗎?或許他運氣好,能採到絳珠草呢?”
坐在床沿的男子心知,那藥草珍貴無比,採到的可能根本是微乎其微。看他抱有一絲希望,絕情的話完全說不出口。
之前報信的男子突然闖了進來,“騰翼,剛才街上遇見的那個丫頭跟來了驛館,說是她或許有辦法救小七。”
“她真的這麼說?”騰翼此刻已經是死馬當活馬醫,“絕影,你帶她進來。”
“是。”
奚洛緩緩而至,將手中的藥包遞放到桌上,抿唇露出一抹友善的微笑,“剛才,你的藥忘記拿了,我順道幫你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