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庭道,“你沒有資格拒絕。”
“秀秀根本沒有懷孕?”吳韜脫口而出。
“你又知道?”這一試,便試出了誰是人,誰是鬼!奚洛不禁暗笑,魚兒,上鈎了!“吳韜,對秀秀用強的人,是你對不對?”
男人臉上一暗,跪在了地上,自己給自己掌嘴,“舅舅,我渾蛋,是我欺負了表妹,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你……”馮裁縫目瞪口呆。
楊老爺欣慰,“我兒是冤枉的,我兒是冤枉的……”
村長怒視吳韜,“你……從實招來。”
吳韜最後決定坦白,一是因為自己剛才說漏了嘴不打自招,二是,他不希望秀秀死了還要被驚擾。
那日,他喝得酩酊大醉,一時沖動去了喜房。下人都在前廳伺候,一路上,倒是沒見到什麼人。他拿著自己存錢買的簪子,苦苦哀求表妹接受他,可表妹一再表示,她只喜歡楊文軒。
由於憤怒,他將她按倒在床,強行冒犯。明明知道自己正在做錯事,可是,他像是中了咒語一般,完全沒有自制力停下來。
事後,他像表妹道歉,並表示負責,可表妹還是把她趕走了。
得知真相,馮裁縫仰天長嘯,“我真是瞎了眼,竟養了你這麼個白眼狼。秀秀啊,你死得好冤枉啊。”
楊老爺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親家公,節哀啊。秀秀在地下,也不願意見你這般傷痛,你要振作才是。”
一旁的重璃,冰眸中掠過一絲異樣,“吳韜,你可否敲暈麗心?”
“沒有,我去的時候,麗心根本不在喜房外。”
最後,村長將吳韜關進了村部暗房,放了楊文軒出來。
回到楊府,奚洛朝重璃淡淡開口,“阿璃,你是不是在想,是誰敲暈了麗心?”
“嗯。吳韜既然已經承認玷汙了秀秀,沒必要不承認敲暈麗心。”
“你說,秀秀的死,會不會還有別的原因?”
想到這,重璃面色凝重起來,總覺得還忽略了什麼細節,“洛兒,我們得去一趟斂房。”
“嗯。”
秀秀的屍體被擺在自家大廳裡,經過馮裁縫的允準後,奚洛重新檢查她的身體。
果不其然,在秀秀的發頂摸到了一個硬包。
有了這個線索,他們又回了楊府,再查了一遍喜房,發現床柱上還殘留一絲淡淡的血跡。
若是秀秀真的尋死,為何還要多此一舉撞柱子,想必,定是和人糾纏掙紮所致。
“啊——”
被一顆珠子滑了一下,奚洛差一點摔倒在地。
還好重璃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洛兒,小心!”
女人彎腰拾起那枚珠子,臉上閃過一絲驚喜,“阿璃,你記不記得,麗心的耳環似乎少了一顆珠子。我看,就是這顆!”
“你的意思是,和秀秀糾纏的人,是麗心?”
奚洛的想法,和重璃不謀而合。
“很有可能。你待在房裡,我偷偷去找人打聽打聽,看看這個麗心,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重璃點點頭,“好,你小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