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宿繼續沉默。
這丫頭,說話如此大膽,堂而皇之和他講條件。她可知,從來,這立條件的人,只有他!!!
一而再再而三見男子沒反應,奚洛有些不耐煩了,“北堂宿,你在聽我說話麼?”
北堂宿停下了腳步,聲音威嚴不可褻瀆,“奚洛,你可知,自己在和誰說話!”
奚洛瞠目結舌。是啊,她是什麼身份,有什麼資格和堂堂王爺談判,頓時變得小心翼翼,“對不起,四王爺,是我逾越了。”
大半個時辰後,二人遇到了來接應的人,領頭的人正是奚墨。奚洛故意上了自己大哥的馬,馬賓士而去,不多久就回到了大本營駐紮地。
奚洛在自己大哥的幫扶下,一拐一拐前來向皇帝請安。
北堂熙站在主帳外,見到徹夜未歸的二人平安歸來,眉頭稍稍舒緩,關切詢問,“丫頭,你的腳……沒事吧?”
“多謝皇上關心,只是扭了一下,養上幾天就沒事了。”
他望了望自己的兒子,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奚洛和宿兒孤男寡女,夜宿山中,確實惹人非議。還好他們婚期將近,何況又事出突然,希望這件事可以隨著婚禮而平息下去。
巧妙的轉了個話題,北堂熙朝兒子問道,“老四啊,昨天你二哥、三哥收獲都頗豐,朕看你兩手空空,這次秋狩,你不會空手而歸吧。”
北堂宿行了個禮,“皇上,天不是還沒黑嗎,指不定兒臣後來居上呢。”
說完,他向著小樹林揚塵而去。
大家都散了,奚洛也跟著奚墨回了自己的帳子,奚墨從隨行的禦醫那拿了上好的藥油,替妹妹小心搓揉。
“啊……疼疼疼!”
奚墨好笑,“你還知道疼,昨兒個當我的話是耳旁風嗎,和四王爺賭氣賽馬,賽到迷了路。”
奚洛心中咯噔一聲,哥哥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好像現場實況轉播一樣。
“哥哥,你怎麼知道?”
“你說呢?”奚墨嘆了一口氣,“你昨兒晚上……”
“打住!”
奚洛一聽就知道,哥哥和皇帝老兒想到一塊去了,只是北堂熙最終沒有問出口。
不過,女兒家的清白不管在哪個朝代,都是很重要的。所以,她還是決定好好解釋一番。於是噼裡啪啦說了一長串,連氣都沒喘一下。
“哥哥,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我和四王爺昨晚什麼都沒發生,我腳扭傷,天又快黑了,我們便在附近找了個山洞留宿,僅此而已,沒你們想得那麼複雜。”
聽瞭解釋,奚墨的臉色還是有些擔憂。
事實的真相已然不重要,重要的事,大家心裡都不是那麼想。
他嘆了嘆氣,“洛兒,以後可不許再這麼任性妄為,若是你這次真的出了什麼好歹,我該如何向父親交代。”
“對不起,哥哥,我讓你擔心了。”
奚洛深表歉意,抓了抓自己哥哥的衣角,討好的眨了眨自己的美目,轉念又道,“對了,哥哥,你昨天收獲如何?”
“嗯,還可以,獵了七隻。”
說來,奚墨相當遺憾,因為擔心妹妹安危,所以請旨去尋,白白錯過了競爭的機會。若不是出現洛兒的變故,他對皇上那柄金翎寶劍可是志在必得。
看出哥哥的異樣情緒,奚洛感覺自己像做錯事的孩子。
“哥哥,你是不是很中意那柄金翎寶劍啊?”
奚墨笑笑安慰,“再重要,也不及我的寶貝妹妹重要啊!好了,我讓人弄了點吃的,你吃飽後好好睡上一覺,晚上皇上會擺宴慶祝,到時一起熱鬧熱鬧,明兒個咱們就得回城了。”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