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侍女站在一旁,等著看好戲。
姚夫人不過是妓院的舞姬,有什麼資格懷上王爺的孩子,還敢堂而皇之的住進他屋裡,當她是紙糊的嗎?既然王妃溫氏大度,就讓她來處置。到時,把紅花藏到溫氏的院子,來個一箭雙雕。
就在苗雲煙暗自低笑之時,飛鷹拿著一個布包出來,“苗側妃,麻煩你給屬下走一趟。”
女人不明所以,很配合的點點頭。
一群人回到院中,飛鷹單膝跪地,“王爺,屬下在苗側妃屋裡找到了這個。”
北堂黎接過布包,淩厲的眸子一閃,忽的一巴掌蓋在苗雲煙的臉上,“賤人,既敢禍害皇家血脈。”
苗雲煙整個人懵了,噗通一聲跪地,“王爺冤枉啊。”
“那這個你要怎麼解釋?”北堂黎把布包狠狠扔在女人身上,聲音憤怒到了極致。
苗雲煙從未見過王爺如此暴戾,她不敢抬頭,聲音被嚇得有些顫抖,“王……爺,你聽我解釋,一定是栽贓,對,肯定是王妃嫉妒我受寵,故意嫁禍給我的。”
一旁默不作聲的溫氏驀然一驚,聲色俱厲的分辨道,“你瞎說什麼?”
“明明就是你,平時一臉和善,背地裡使陰招,虧我還一直把你當做我的好姐姐。”苗雲煙振振有詞,說得煞有其事。
這時,溫氏的侍女走上前,畢恭畢敬行了個禮,“王爺,這件事真的和王妃無關,傍晚的時候,我倒是看見苗側妃的貼身侍女偷偷摸摸去了姚夫人的院子,不止是我,在廚房做事的小翠也看見了。”
“你信口雌黃,我的侍女一直都陪著我,哪兒也沒去。”苗雲煙表面憤怒,實際上有些心虛。
“夠了,人證物證聚在,你還在狡辯。”北堂黎大聲怒斥,“從即日起,苗雲煙從側妃將為妾,就近關在自己的院子,撤出伺候她的人,沒有本王的允許,誰也不許靠近。”
“是。”
一陣哭天喊地,苗雲煙被侍衛蠻恨的拉了下去。
管家找了大夫替姚夫人診治,在北堂黎的命令下,眾人紛紛散去。
書房中,飛鷹作揖道,“王爺好計謀,隨便找個女人逢場作戲,就激得苗雲煙自掘墳墓,還想栽贓嫁禍誣蔑溫王妃,真是膽大包天。您都不知道,得知從她屋裡搜出來的正是紅花時,她的臉都綠了。”
北堂黎冷哼一聲,“暗中看住她,別讓她輕易死去,若不是她在洛兒解毒的藥材中,混入了夾竹桃花瓣研磨成的粉,洛兒也不會……我本王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屬下領命。”
屋簷上偷聽的奚洛嘴角不禁抽搐,沒想到害她的人真是苗雲煙。北堂黎雖狠辣,卻也幫她出了這口惡氣。想到苗雲煙未來的悽慘下場,她心中不免生出一絲同情。
身形一閃,女人離開了王府。
明兒個,還是快點回江城吧,這到底是北堂黎的地方,要是像上次那樣被他禁錮了,又生出一堆麻煩事。
第二天,奚洛結完賬從客棧出來,決定先填飽肚子,再上街儲備一些幹糧。當她出現在城門之時,卻意外撞上了也打算出城的北堂黎。
尼瑪!要不要這麼巧啊!
奚洛額頭掉下黑線,原本還想排隊出城,如今像老鼠見到了貓,從前面的位置一直往後退,並在地上隨意抓起一把土往自己白皙的臉上塗抹。
慌亂間,奚洛撞倒了一位老大娘。
那老大娘坐在地上,中氣十足的破口訓斥,“哎,你這姑娘,怎麼回事啊,撞到老婆子了,哎呀,我的腿……恐怕是要斷了。”
“對不起啊,對不起。”
奚洛忍不住翻白眼,沒想到遇到個碰瓷的。但畢竟是自己不對,有怕招來別人的注意,她不得不低聲下氣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