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人是北堂宿,丁一輝跟著後頭,隨行除了副將,還有林傳宇、季冬陽等。
奚洛不便現身,早早躲在了暗處。
見上級使了眼色,林傳宇拿鑰匙把元崢從囚車中放了出來。
元崢正要行禮,被北堂宿所制止,“那些虛禮就免了,聽說,你要為自己伸冤?”
“是的,王爺。””
“說說看?”
元崢拿出奚洛給他的手絹,小心的攤開,露出一枝鮮豔的花朵,“王爺,此物名為曼陀羅,是一種有毒的植物。比試那天,吳道去了深山一處湖中洗浴,湖的附近就生長著這種花。他的馬誤食了它,因而導致中毒,中毒後神經興奮,出現抽搐狀況,這才將吳道從馬背上甩了下來。所幸那馬喝了大量的湖水,毒性被沖淡,所以馬兒現在還好好的。”
他的話分析得很有道理,在場之人,紛紛點頭。
丁一輝挑挑眉,“你說了這麼多,就算馬曾經中毒,也並不代表你沒有推撞吳道吧。”
元崢:“有沒有推撞,我們問一問當事人吳道不就一清二楚了?”
一旁的季冬陽好心提醒,“你不是不知道,吳道還沒醒呢。”
這時,一個士兵火急火燎奔上前,“啟稟王爺、丁將軍,吳道醒了。他交代,他摔馬的事,與元崢無關。”
元崢補充,“其實,吳道也中了曼陀羅的毒,所以才昏睡不醒。”
林傳宇恍然大悟,“我就說嘛,元崢不是那種陰險小人,這下,真相大白了。”
元崢給了他一記白眼,當初他可不是這麼說的,還說是好兄弟呢,關鍵時候捅一刀。
北堂宿露出一抹欣慰,“丁將軍,元崢是你的人,你看著辦吧。”
接到指令,丁一輝清了清嗓子,“既然真相大白,那元崢,即日起,你就回歸大本營吧。還有,下次你若再口無遮擋,本將軍就調你去火頭營,讓你成天刷鍋洗碗做飯。”
在場之人,無不暗自低笑。
元崢額頭冒著冷汗,他才不要去火頭營呢,他要上陣殺敵。
北堂宿威嚴道,“好了,都散了吧。”
眾人紛紛離去,唯有北堂宿佇立在原地不動。
元崢一邊走,一邊四處張望,怎麼不見王妃姐姐蹤跡,都忘了問,她幹嘛要躲著王爺啊。
見大家已經離開,頎長的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再次傳來,“好戲看完了,洛兒,出來吧!”
被指名道姓,奚洛臉一下就黑了,不情不願的挪動身體,“宿,你怎麼知道是我?”
“元崢拿著的手絹,是你的吧?”
“這你都看出來了?上面又沒秀我的名字。”
奚洛不禁暗嘆,宿好一對火眼金睛啊!
“洛兒的隨身之物,為夫自然是記得的。何況,那手絹上的梅花,是元柔的手藝。”北堂宿爽朗笑道。
聽到這話,奚洛感覺一股子酸意,“確實,元柔的手藝是極好的,我連她的萬分之一都比不過。”
見自己的女人吃醋,北堂宿的心情突然變得特別愉悅,“她的手藝再好,在我的眼裡,也只是一件物件,只有洛兒親繡的荷包,為夫可是日日帶著身上啊。”
奚洛一臉嬌羞,“算了,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