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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被打了板子,北堂宿便再沒有上朝,與奚洛待在墨園婦唱夫隨,就連向端木小姐下聘,都是皇上命人安排的。
昨天傍晚,喜娘送來了喜服,若不是奚洛阻止,可能已被北堂宿撕成了破布。
四王府中,除了門口掛了兩個紅皮燈籠,大堂零星的佈置了些紅綢,再無半點喜慶的氣氛,比過節還不如。
與此相比,丞相府內卻是一片歡騰,喜氣洋洋。
“小姐,喜服好精緻啊。”丫頭們忍不住驚嘆。
端木柔一臉得意,“那是當然,這是寧安城最好的繡娘,花了整整兩個月時間製成的,花上面金絲瑩瑩發亮,顯得本小姐身份尊貴。”
“老爺真是大手筆,也難怪,他就您一個女兒,不疼你疼誰啊。”
端木柔恣意一笑,忽然想到什麼,斜睨了一下自己的侍女,“四王府那邊,裝點得如何?”
“這……”侍女支支吾吾,難以開口,老半天才憋出一句,“小姐,王府那……沒什麼大的動靜,和平時差不多。”
端木柔瞪大了眼不敢置信,“什麼?你說他們沒有動靜?”
“是……是的,小姐,千真萬確,而且我還聽說,四王爺每天跟著那個被降了位分的小妾喝茶、下棋、弄什麼養顏膏。”
脾氣一上來,端木柔雙手用力一掀,把桌上的茶壺、茶杯摔了個粉碎。
正巧端木炅來看望自己的女兒,見她發怒,不禁疑惑道,“柔兒,就快成為四王妃了,你這是作甚?”
端木柔一陣委屈,頓時哭得梨花帶雨,“父親,四王爺壓根就不想娶我,現在就不把我放在心上,以後四王府就更沒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端木炅有些心疼,輕輕的拂去她臉上的淚珠,“柔兒,你放心,四王爺必定會娶你。至於那個奚洛,哼,她已經大難臨頭了還不自知。”
在來女兒閨房前,他收到了邊境快馬加鞭傳來的訊息。邊境暴動,流匪派人偷襲懷柔城,燒了倉庫裡被奚墨嚴守的糧草。為將功補過,奚風派奚墨去雪國暗中籌集糧食,結果音訊全無。
五萬將士,饑不果腹,出現大量逃兵,一下子氣勢低迷。
趁此良機,流匪勾結夏國奸細聯合攻城。奚風不休不眠,死守三天,最後還是被破了城,混亂中不知所蹤。
他安插在軍隊的人既然已經回了京都,想必驛使也該到了。
一旦得悉懷柔城被攻,皇上定會勃然大怒,到時,奚家自然難逃大難。
果然,當天夜裡,北堂熙連夜召集大臣議事。端木炅早就做好了萬全準備,把所有的罪責都往奚風頭上推,為他扣上了一頂通敵叛國的帽子。
皇帝正在氣頭上,誰的勸也不聽,直接查辦了奚家,把一幹人等即刻打入天牢。奚娟因為懷了皇家子嗣,而奚洛出嫁從夫,所以,所以皇上只禁了她們的足,並沒有被關進天牢。
北堂沐偷偷吩咐小廝趕去四王爺府通風報信。
北堂宿得知後,立刻讓希城貼身保護好王妃,而自己則火急火燎進了宮。
“父皇,兒臣絕不相信奚將軍會通敵叛國,他肯定是被奸人所害,還請父皇著大理寺徹查,還奚將軍一個清白。”
“對方不過是群烏合之眾,若不是奚風心生異心,我大涼會死傷無數?朕也不願意相信,但事實就是如此。”
北堂熙深深籲了口氣,一直怕奚風功高蓋主,沒想到他自取滅亡。趁著這個由頭把他拔除也好,只是,奚風乃涼國最勇猛的將領,一旦拔除,將來夏國、雪國來攻時,又怕無人可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