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皖昭嫌棄的側了側頭，推了推他的腦袋：“起開。”
“昭昭。”夏清輝又蹭了蹭，賴皮一樣的抱住她，低聲叫她。
白皖昭做妖的容忍性一向很高，尤其是對特定的人，單凡是被她放在心上的人，她都會有極高的容忍性。
“有話就說。”白皖昭和夏清輝認識了十多年，還算是瞭解他，她眉頭微皺。
夏清輝沉默了一瞬，鬆開她：“你應該已經知道白家雙生子的傳聞了。”
白皖昭點點頭，之前在那個男妖那裡有聽到一些，白家的雙生子指的並不是雙胞胎，而是一個族系裡面出的除妖師，白家因為先祖過多殺害妖的緣故，身上揹負著一個詛咒，每一代白家的人都只會出一個能夠操縱式神錄的除妖師。
這個除妖師往往天賦異稟，擁有十分強勁的實力，也會成為白家的新一代支柱。
一代除妖師的死去代表一代除妖師的誕生。
這是白家千古以來的規律，在百年前，白家也曾有過同時擁有兩位擁有能夠操縱式神錄實力的除妖師，可這兩位除妖師之間的氣場十分奇怪，較為年長的一方如果和年幼的一方呆在一處時間久了。
那麼年幼的一方會逐漸衰弱，身體會逐漸變差，最開始的是夢魘和睏倦，到了後期則會體力越來越差，身體越來越虛弱。
而年長的那一方身體卻會越來越好，就像是蠶食了年幼的那一方的生命，各方面都會成倍的增長。
這一切都是在雙方成年之後才會逐步體現。
白家的雙生除妖師，且沒有任何一對能夠活到三十歲，年幼的那一方往往在二十五歲時就會因衰弱而死，年長的那一方則會因為體內的靈力太過充沛無法掌控在三十歲那年身亡。
白皖昭調查到的大抵就是這樣，夏清輝聽她簡單的敘述完之後，沉默了半響：“也不全是這樣。”
“不管是怎麼樣，我不需要你為了這個去做任何事。”白皖昭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既然夏清輝知道白家的事情，還主動問起她，現在展現出來的又不全是人類的樣子。
她想都不用想就能知道夏清輝想做什麼。
對於白皖昭而言，在這個世界就像是度假，既然天道安排的是這樣，她也不會自討麻煩的去違背天道，她最討厭的就是麻煩了。
到了時間，該走就走，是白皖昭一直以來的主張。
夏清輝抿抿唇，沒有說話，他別過頭去，語氣輕巧：“不用你管。”
白皖昭微眯起眼看他，平時倒是裝挺乖的，怎麼現在不裝了？
不遠處傳來輕微的能量波動，白皖昭抬起頭向那邊掃了一眼，目光微涼。
白皖衍也來了這個城市？
那他為什麼要讓她來探查這裡的訊息？
“走吧。”白皖昭懶得多說，她轉過身，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徑直向院外走去。
夏清輝站在原地，向盪出能量波動的地方看了一眼，眸光微暗，跟上白皖昭的腳步。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誰也沒有說話，氣氛格外的沉寂。
夏清輝看著白皖昭纖瘦的背影，突然想起了那段時間一直追逐她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