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等拳頭湊到近前,男子已然輕松閃過去,淡定無比的在她胳膊上拍了一下,“嘿,這種火爆脾氣我可不喜歡!”
馮雨歇只覺胳膊被細微的東西紮了一下,然後半邊身子發麻,再然後就動不了,整個人摔了下去。
搞定炸毛的人,男子微微一笑,關上大門,然後扯著馮雨歇的衣領子,將人拖了進去,噗通一聲摔在萬老的面前。
那般輕松隨意,猶如拖拽一把拖把的模樣,看的人咂舌。
馮雨歇眼睛咕嚕嚕轉動,身體已經麻到了嘴角,索性就不再說話。
“乖徒兒,這就是你那隻小白鼠?”
眾人的眼珠都要瞪出來了。
什麼?他竟然是萬老的師父?
那位老人家不是已經仙逝了麼?活著至少一百二十幾歲了,這這這……這人到底是誰?
萬老寒了臉,狠瞪了男子一眼,沉聲呵斥:“不是與你說過,她體質特殊,不能隨便用藥麼?”
她拉過馮雨歇的手重新把脈。
“切,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在我自己身上都試過十來遍了,能出什麼問題?這藥僅僅是麻醉她身體的機能,說不定連那奇怪的蟲子都麻暈過去了。”
萬老抿緊唇,她孃的,還真是!暗罵過後,又開始反省,自從撿了這人回去,她想罵人的次數越發多了。
男子繼續碎碎念,“跟你講,行醫要大膽,不能瞻前顧後。世間萬物本就相生相剋,你事事都顧忌,等找到解決辦法,人都掛了,你還治個屁……”
萬老耳根子發緊,沒出師前,她師父都沒這般囉嗦過。
“你閉嘴,連把脈都不會,羅裡吧嗦什麼?”
這話戳中了男子的痛處,他老實的閉了嘴。萬老將馮雨歇抱到床上,守到藥效過後,又仔細的把了脈。確定徹底沒事後,才鬆了口氣。
她叮囑馮雨歇道:“那孩子腦袋被門擠過,你別與他一般見識,離他遠一點便是。”
“誰被門擠過……”
季深眼疾手快的將人嘴捂住了,此時床上那兩位大神都怒著,怎麼這麼沒有眼力見。她悄麼悄的在他耳根處說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頂嘴,小命就不保嘍!
男子不傻,想了會兒便消停了。
馮雨歇動了動恢複知覺的身體,看向男子的眼神裡露出了森森的寒意。
萬老有些無奈,她掰過馮雨歇的臉,示意她休息一會兒。萬老很清楚馮雨歇的脾性,看似整日嬉皮笑臉,其實心思重的很,人更是敏感記仇。
從她接過馮雨歇母親託孤的玉佩之時,萬老便很努力的想將她的性子調過來,但都沒能成行。
萬老撫了撫馮雨歇的發頂,放柔了目光,“再躺一會兒,我去給你煎一副藥。”她來的時候便將改良過的藥帶過來。其實萬老的要求不算高,只求她每次發作時別那麼痛苦。
馮雨歇聽話的點頭,萬老的擔憂與關心她都懂,她也不想讓她過度擔憂,便開始閉目養神。
萬老惡聲惡氣的叫那男子,“過來,學煎藥!”
“哦!”這回他學乖了,因為連撿他這個人目光都開始不善了。他撓了撓頭,好像有點玩大了。
很快藥便被送了上來,男子將藥放到桌上,終於學會了言簡意賅,“喝!”
馮雨歇看著藥碗出神,她都有些記不清喝了多少年的藥了!
“喵~喵~”相同的時間,串門的大黃熟門熟路的‘喵’過來,跑到馮雨歇床前。
馮雨歇低頭看它,表情逐漸軟化,這雙圓溜溜的眸子和他多像。她扯了扯嘴角,下床抱起它坐到了桌前。
季深與韓東明盯著她懷裡的貓若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