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錚格外在我字上面加了重音,意思是你一個外人過來也就罷了,還敢隨便給我兒子起外號?
馮雨歇笑眯了眼,那模樣怎麼看怎麼不懷好意,她用膩死人不償命的眼光看著瀟瀟,“寶貝兒,嘗嘗你最愛吃的醬豬蹄。”
再看那母子二人,齊齊打了個寒戰。
駱錚聽的牙疼,想打死這個當她面調戲她寶貝兒子的混蛋!
瀟瀟則委屈的看著駱錚,從牙縫裡勉強擠出幾個字,&09;
委屈求全做到他這份上,他容易麼?他怕他娘再挑下去,馮雨歇這個厚臉皮直接叫他夫郎。
得,兩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駱錚好一頓憋悶,悶不吭聲吃飯,兒子長大了,胳膊肘朝外拐,她還能說啥?
像是明白瀟瀟的憂慮,趁著駱錚低頭的功夫,馮雨歇對著瀟瀟拋了個媚眼,用口型做了個“夫郎”!
瀟瀟自認為兇狠的瞪了她一眼,&09;
一場明槍闇火的晚餐在無聲中結束。
畢竟第一次見岳母,還把岳母揍了,馮雨歇不敢真放肆。
收拾好廚房,又將自己常吃的止痛消炎的藥丸留了一些給駱錚,在駱錚虎視眈眈的目光下,馮雨歇乖乖走了。
駱錚覺得自己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但隨之而來的是身上的疼痛。
瀟瀟已經從廚房端來溫開水,讓駱錚將馮雨歇留下的藥吃下。
娘倆再次坐下好好敘話。
經過多半天的相處,多年的隔閡也已經消失,又許是此時天色漸晚,給人添上了一種保護色。
駱錚從一見到瀟瀟就想問的問題,終於說出了口。
“瀟瀟,跟娘說實話,你離家可是辰辰與你說了什麼?”
說了什麼?
瀟瀟低下頭,遮住了他一臉的晦澀。那是他極不願回想的日子。
彼時他幾乎萬念俱灰,沒日沒夜的活在別人的詆毀中,家門都不敢出。
父母多番寬慰,讓他不要在意別人的想法,人活於世,無愧於心便好。
他是這般想了,當父母決定搬家的時候,他甚至覺得他終於到了解脫的時候。
可有一天父母出門時,辰辰突然進了他的屋子,他的嘴角甚至掛著傷。
那是怎樣的一雙眼啊,瀟瀟第一次看到弟弟如此怨恨的盯著他時,他都傻了。
這還是那個小時抱著他腿,央求他帶他出去玩的弟弟麼?
可這些眼神只是開始,他至親的弟弟嘴裡吐出讓他更加傷心欲絕的話,“駱瀟瀟,你帶給咱們家的災難還不夠多麼?你為什麼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