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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找我娘做工的?”
駱錚在附近的幾個村落裡,木匠活算是數一數二的,往來尋駱錚做工的人比比皆是。
因此,駱辰辰下意識的認為如玉也是同樣的原因。
如玉臉上神色清淡,帶著幾分疏離,沒回答是與不是,只淡淡道:“我找駱錚。”
駱辰辰警惕色更重,看著如玉的眼神狐疑更重,上挑的眼角半垂三分,同樣不回答如玉的問題。
“你是不是來送信的?”
相見幾許,兩人皆是答非所聞,一個像是驚嚇的小鹿,一個似巋然不動的冰雕。
撲面而來的寒氣,讓駱辰辰身體不住的發抖,而他的表情更加的倔強。
“嗤。”如玉一聲冷嗤,“怕是每個上門的人,你都要問問是否是送信的吧?”
駱辰辰小臉沉下來,“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不,你明白的很,小小年紀,一肚子心眼,也不知是如何長大的。”如玉不喜與無謂的人糾纏,一聲高喝,“駱錚,出來!”
帶著內勁的高喝令院中瞬間雞飛狗跳,駱錚很快推門而出,臉上亦帶著不愉。
駱錚也是出去闖蕩,見過市面的,見來人的氣勢,她漸漸收斂神色,“敢問閣下,這是何意?”
“嗖!”
一封泛黃的信不偏不倚落在駱錚手中。
駱辰辰見狀一驚,趕搶幾步就要拿信,“娘,我先看看。”
如玉皺眉踢起一顆石子,正中駱辰辰伸出的手腕上,“我讓你看了麼?”
若不是出於骨子裡的嫌棄,如玉不會說出如此重話。
送信是好意,盡管她兒子失禮在先,但對方這般行事,也讓駱錚心下不快。
如玉豈會不知,但他需要判斷駱錚對瀟瀟現下的態度,就必須讓駱錚當場看信。
否則,駱錚回去再開啟的信,說不得是誰寫的了,他也沒有過多的時間耗在這裡。
因此,如玉態度很強硬,“看信!”
駱錚憋了一股火,但不好沖一個男人發脾氣,遂低頭拆信。
旁邊的駱辰辰抖成一團,心裡又怕又恨,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是誰的信。他想阻攔,但身後那男人輕飄飄一眼,就讓他備有壓力。
同樣抖成一團的還有駱錚,但她是激動的不能自已。
滿紙全是她熟悉的筆鋒,軟中含石,柔中帶剛,彎彎勾勾的筆鋒處微微上揚。
這是她一筆一筆教出來的啊!
她眸色裡亦含了顫抖,看向如玉,如同得到了救贖。
“他在...哪裡?”
如玉從敞開的院門看向院內張揚的紅色,眼下不欲多說,“等你家喜宴結束,我再來。”
他理解瀟瀟的善良,無論家人如何對他,都會選擇原諒。因此,如玉也不會多插手,但必要的警告卻不會少。
再次將目光落到駱辰辰身上,如玉冷冷吐出一個“信”字。
駱辰辰面色盡失,一個字險些將他擊垮,直到如玉的身影消失不見,他還未緩過來。
駱錚已經恢複平靜,小心翼翼的將信放進懷裡,如同珍寶一般幾番摸索,而後才看向駱辰辰。
“辰辰,你不是說去賀叔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