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不知是誰,‘嗤’了一聲。
夫子沉下臉,示意劉芷坐回座位,她看向不聽管教的學生,也不廢話,戒尺一指,“後面站著聽課。”
課堂瞬間沒了聲響,只餘夫子講授的聲音。
不知為何,劉芷的心始終安靜不下來,眼皮更是跳了幾跳。
終於挨完今日的課,夫子夾著用具走了,室內又開始人聲嘈雜,劉芷收拾好書本,準備離開。
她後座的謝亭出言攔住了她,帶著她特有的挑釁腔調。
“劉芷,你平日人模人樣的,看不出還是顆風流的種子!”
謝亭是一日不找她麻煩,就渾身燒得慌。劉芷對她向來沒有好臉色,沉聲問道:“謝亭,你這是何意?”
“何意?她竟然問我是何意?哈哈哈,戲本子都要演遍大街小巷,她竟然還裝模作樣問我是何意,你們說好笑不好笑?”
與謝亭交好的書生作勢鬨堂大笑,聲音之大,彷彿要洞穿書院的屋頂。
“哎呦喂,敢做不敢當。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劉大才女竟還是個縮頭烏龜。”謝亭眼裡盡是濃濃的惡意。
劉芷心頭火氣,正欲與她辯駁。夫子去而複返,在門口喚她,“劉芷,你過來。”
劉芷只得壓下心頭怒火,恨恨的瞪了謝亭一眼,跟著夫子去了教舍。
原來,夫子回到教舍便聽到其她夫子談及此事。夫子心頭大驚,趕忙問清了緣由。
劉芷可是幾年裡才出來的一個好苗子,她栽培她費了很大的心血,萬不能因一出戲便毀了前程。
因此,她匆匆返回去尋她的學生。
聽到事情的始末,劉芷更是駭然。流言蜚語最是傷人,這讓那可憐的男子如何承受?
她急急抓住夫子的手,語無倫次,也顧不上為自己辯駁,“夫子,駱瀟瀟是無辜的,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於我,才牽連了他。”
夫子將她的異常納入眼中,有些恨鐵不成鋼,明明自己前程都可能盡毀,如何還能只想著他人?
嘆了口氣,夫子與她道:“劉芷,為師也知事出有因。可當下不是談論誰人無辜的時候,而是要盡快將流言與傷害降到最低。”
劉芷心頭慌亂,腦中卻在快速盤旋,如何止住流言,如何才能止住?
夫子又道:“劉芷,斷了與那人來往,言及與己無關,為師會與其他夫子為你作保!”禍水就由那一人背吧,不要怪她心狠,她只是捨不得自己出色的學生。
“不可。”聽出了言外之意,劉芷駭然,聲音尖銳,“夫子,這有違聖人之道。”她眸中帶了紅痕,“況世人本就欺淩男子柔弱,他又無依無靠,如此做,是要逼他上絕路啊!”
她豈會不知?夫子目光沉痛,“所以,你不要自己的前程,你有負師恩,便不違聖道了?”
劉芷撲通跪下來,“夫子,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辦法的。”她如此反複幾句念言,眸中突亮,“夫子,我要明媒正娶取他入門。”
她們沒有偷情,更沒有茍合,而是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她要用事實去打那些人的臉。
這……夫子沉吟,倒也是個法子,就是恐斷了她今後的內在動力。看學生那汲汲惶惶的眼神,夫子心軟了,擺了擺手,“去吧!”
咚咚咚急促的大門聲響起,瀟瀟開啟了門,見到滿頭大汗、面色緋紅的劉芷,不由不解,這個時辰,她來做什麼?
劉芷已然顧不得太多,她一把捉住瀟瀟的雙手。
“瀟瀟,我明媒正娶娶你入門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笑最近孕初期,反應有些大,而且避免輻射過大,都是紙上寫好後,再碼字到電腦上,所以速度可想而知。以後基本有榜隨榜,沒榜隔日更,這個節奏了。望見諒!謝謝看文的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