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一群礙眼的人,馮雨歇去了廚房。她兩地奔波,早已饑腸轆轆。
到了廚房,看見翻倒的醉蝦盆,與地上成了一灘狀的黃色物體,馮雨歇頭痛欲裂。
那蝦還是前日她吃不下,拿鹽重新醃過的。
誰能告訴她,吃了這樣的醉蝦,那貓還能健在不?
馮雨歇一手託著大黃,一手去扣門環,只要一想起那日地上深深的腳印,就有些發慫。他不會認為她又故意灌醉了他的心頭肉,然後把她當成那片地跺一跺吧?
馮雨歇齜了齜牙,怎麼心裡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小期待呢?
小兔子很快出來了,黑眸裡面盈滿了霧氣,一副沒精打採的模樣。
雙手將懷裡的大黃恭敬的捧上去,馮雨歇飛快的解釋,“不是我餵它吃的,是它自己偷跑去我的廚房,把剩下的醉蝦都偷吃了。”
所以,我是無辜的。
‘哦。’瀟瀟接過大黃,低頭聞了聞,酒氣不是很濃,應該沒什麼問題。
這顯然也是一回生二回熟了。
‘給你添麻煩了!’瀟瀟道了一聲,就打算回去。
就這點反應,不應該呀,“哎,小兔子,它喝醉了!”
你不是應該跺腳,瞪眼,對我怒目而視的麼?
瀟瀟無精打採的掀了掀眼皮,‘我知道了!’所以你不用提醒了。
“那蝦還挺鹹的。”馮雨歇又道。
瀟瀟點了點頭,就關了門。
馮雨歇盯著合攏的大門,怎麼回事,怎麼跟被霜打了似得?
身邊突然傳來一聲小聲的詢問:“請問,您是馮東家麼?”
馮雨歇側頭,見是一個灰褐色儒袍打扮、年約四十的女人。
“是我,你是?”
女人恭恭敬敬的與她施了一禮,道:“馮東家您好,我是宋府的管家。我家主子想邀請您過府一坐,這是拜帖,請您過目。”
馮雨歇接過貼子上下瀏覽了一遍,微一思索,她很確定在本地沒有熟人。
過府一坐?
不會是仇人相約,再來個甕中捉鼈?
呸,誰是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