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也在一旁點頭稱是:“那種人渣,去他的婚禮簡直就是對自己的侮辱啊。”
方妃搖了搖頭說:“你們不懂,這個婚禮,我還真就必須要去,不過——”她話鋒一轉,“上哪兒去找個男人陪我一起去呢。”
“嗯,也是,找個比他趙一哲強一百倍一萬倍的男伴陪你一起過去,氣死他!”真真也馬上掉轉了槍頭。
“有沒有合適的人選啊?”我知道追方妃的人一向不少。
“你那個青梅竹馬——”真真問道,“就是那個叫什麼俊的,我看他對你很用心哦——”
方妃父母是軍人,聽真真說,軍銜還不小。和她一起長大的,有好大一票子弟,不少都是和她一起長大的好兄弟、藍顏知己,不過很多都因為學業、工作的關系,不在本地。
“你說王蕭俊?”
“嗯,他還比我們大了兩級的吧,我記得高一的時候,他經常在校門口等你,和你一起回家的不是?”
她低頭沉吟:“看來也只好找他幫忙了。”
“哎哎,他該不會是追求你多年未果吧?”我也不落俗套的八卦了一把。
“哪能啊,他也只是把我當做小妹妹了,他們那一票人裡面,像我哥那樣的好男人可是都結婚了,人家呀,浪子一枚,不過聽我哥說他最近正兒八經的交著女朋友呢,沒辦法了,革命的友誼,這個忙,他不幫也是幫定了。”方妃笑著說。
“咱也是革命的友誼啊,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說來。”真真在一旁裝傻賣萌。
“好啦,那為我們革命的友誼幹一杯吧。”方妃舉起她的那杯鐵觀音,三人碰杯。
連續加了幾天班,累得骨頭都要散架了,好在新的專案總算是爭取過來了。下班路上,一時興起給夏艾卓打了個電話,自從那天過後,一直都沒有聯系過他,我想他應該是生著我的氣的吧,不然也不會一直都沒有訊息。不過怪不得我,每天晚上到家,收拾收拾就累得不行,沾床就睡著,都沒有心思去想其他事情了,不過不管結果如何,都要有個說法吧。
我已經做好了給他道歉做小的心理準備了。總算電話通了,我剛要張口,一個女聲慵懶的“喂——”讓我把想說的話都凍結在喉嚨裡。
電話那頭似乎還很嘈雜,我慌忙說了聲“不好意思,打錯了。”便把電話掛掉。拿起手機,看了看撥出去的電話,沒錯,是夏艾卓的。
我覺得自己太陽xue有些疼,原來以為自己很看得開了,這一段關系本來就是一場遊戲,什麼時候散了,自己應該不會感到太過難過,畢竟只是為了完成過去的遺憾。原來自己並沒有那麼看得開,心理的圍堤,在一個電話面前就很快崩塌了,所謂的無所謂,更不過是自己對自己的偽裝罷了。我該怎麼辦?
車子在路口右拐,我沒有回家,而是去了芭雅。
可能是因為週五的緣故吧,已經快要十一點了,酒吧裡仍舊人聲鼎沸,我看到eena在臺上唱歌,ange,由她低沉的嗓音唱來,很動聽。和她還有老唐他們幾個打了個招呼,便在靠近舞臺的一個角落的桌子坐了下來,要了兩瓶啤酒,坐下聽她唱歌。
以前自詡為乖乖女,像酒吧這樣的地方是不應該來的,最近這個夏天,卻發現,原來酒吧並不是自己以前想象中那個洪水猛獸一般的地方,都是販賣飲品的地方,只不過比咖啡館茶室更適宜夜行動物罷了,但也比它們更容易讓人放鬆自己,是的,完全放鬆。
後來又上臺和eena合唱了一曲海龜樂隊的“eenore”,藉著酒勁,在舞臺上蹦躂的感覺很棒,感覺一切煩惱都不存在了,整個世界,只剩我和這方舞臺。
我好像又喝多了,eena不放心我自己開車,說要找人帶我回家,我只好坐在角落裡,眯著眼,等她叫的人過來接我。
朦朧之間,似乎看到林立洛的身影,我咋舌,eena不會和我開這個玩笑吧。
只好閉著眼睛裝醉。
“這孩子好像心情不大好,你趕緊送她回去吧。”閉著眼睛,饒是酒吧嘈雜,我也聽得真切。
“嗯,好的,你放心,我會安全把她送回家。”真是林立洛的聲音,我很慶幸自己的先見之明——裝睡。
“小悠,小悠,醒醒,來,我送你回去。”林立洛卻不想讓我在這個世界裡沉睡過去,輕聲叫我,又用手輕輕拍了拍我的臉。
我只好不情願地裝作剛睡醒,揉了揉眼睛,又打了個呵欠:“啊,好睏啊——”
面前一張笑臉。
“啊——你怎麼來了?”
他沒好氣地說:“走,送你回家吧。”
我點了點頭,做錯事似的跟著他走,臨走還不忘跟eena他們打了個招呼。
到了車上,和他客氣寒暄一番之後,實在沒有話說,我只好繼續閉著眼睛假寐。
車上電臺裡緩緩放著老鷹樂隊的歌, are not aone,我忽然覺得很是應景。
再一次醒來,子已經停在我家樓下,而林立洛正坐在駕駛座上,也像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