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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後,山間一座小宅子裡,一張木竹製的簡易床上,靜靜躺著個少女。因著重傷身體虛弱,原本嫣紅唇色變得極淺,一直盛氣淩人的臉顯出了另一種病態美。
溪流緩緩流過屋子,陽光輕柔灑在少女面頰上。
東籬適應了會這白日的亮光,方才睜開了雙眼。
陌生的宅子,陌生的氣息。身邊還擺放著不少藥草罐子,枕頭側面的小凳子上還有一碗熱氣未散盡的藥湯,看樣子是自己喝過的?
暗自運了運功,東籬心中對這陌生的環境更加警惕起來,這次反噬沒能要了她的命,卻著實讓她經脈不暢,兩月內功力都不會恢複,現在的她,幾乎可以用十不存一來形容了。
不,或許還要更嚴重些,反噬剛過,她還不能用毒功。此時,若遇到敵人……
正思索著,門外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東籬迅速閉眼,裝作還昏迷的狀態,薄被中的手卻悄悄攀上腰間匕首。
玄司端著剛研製好的新藥走進來,目光落在了少女恢複了些紅潤的臉色上。
費了他整整七日時間,可算是把她命留在了人間。行醫多年,他早形成了一種意識,無論是誰,既然他救下了,便要救到底,不到最後一刻萬不可輕易放棄。
把藥放在一旁凳子上,玄司坐在床頭,左手動作麻利且純熟的將少女的頭拖起來,轉過臉用右手去拿藥,床上的少女卻猛然睜開眼。
東籬動作極快,玄司右手觸碰到藥的一瞬間,脖子上便一道鋒利的冰涼抵住。
“你是誰。”床上的少女一手挾著他的肩膀,另一隻手將匕首緊緊壓著他的脖子,聲音涼如刺骨,沒有半分對救命恩人的溫情。
玄司呼吸微微一窒,因為少女過分靠近,說話間吐息灑在脖子上而有些不適應,下意識皺起清秀的眉。
“看來我的醫術略有進步,原來你已經醒了。”玄司想要轉個身,然而身後的少女紋絲不動,那匕首劃破面板的疼痛讓他輕輕地倒吸一口涼氣,才又無奈開口道:
“在下玄司,是一名醫者,前些日子上山採藥,不巧遇到了昏倒在洞裡的姑娘,姑娘身種千百種毒卻依然存有呼吸,在下十分驚訝,想著拼一拼能否把姑娘醫好。如今看來,姑娘應當無事了。”
撇了撇嘴,玄司指的自然是醒了的少女還有精力拿著匕首威脅自己救命恩人了。
玄司?東籬並不記得有這號人,從他幾句話中大概瞭解了是這個人救下了自己的命,不過……她還不打算輕易相信這位救命恩人。
“原來是救命恩人。”東籬嘴角扯出個笑容,將匕首稍微移開些,讓玄司得以正過身體。
恢複了些自由的玄司下意識的轉過臉,正對上少女一雙清澈薄涼的眼。恢複了氣色的唇色開始回到原本的嫣紅,上挑的眉眼下,是一張角色的臉。
東籬表情沒有松動,心裡卻微微閃過漣漪。玄司長得很好看,十分溫柔的長相,溫潤眼眸裡十分平靜,在看到自己後,有片刻的驚訝。
這人不會武功。
收起自己的想法,東籬再有了簡單的判斷後,匕首重新遞了過去,移開控制他肩膀的手,從袖袋中迅速摸出一粒藥丸,掌中帶力推進他口中,方松開了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