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那方面啊!”
顧靳澂看她有點惱怒又害羞著說不出口的模樣,覺得有趣的緊,忍不住就想欺負欺負她。
“就是那方面?就是哪方面?”
溫瞳有些難以相信的抬起頭,心裡的慌張與糾結被一陣惱怒沖走,瞪大了雙眼望著四平八穩波瀾不驚坐著的一臉無辜樣的顧靳澂。
什麼?顧閻王你這特麼耍我呢啊,話是你說的,現在非得這麼繞彎子。
“媽的,就是你昨天晚上和我說的話!”溫姑娘不知哪兒來的勇氣,忽然爆了一句粗口,然而剛說完,待望見顧靳澂那一雙深邃的長眸與唇邊淺淺的笑意,一下子又偃旗息鼓,蔫蔫兒地小聲嘟囔道,
“是不是,顧大人你有那麼點點,那麼點點喜歡我的意思啊。”
說完,溫瞳埋下了頭,下意識的伸手去揪已然被揉皺了的衣角。
顧靳澂定定的看著她,一如很久之前在方家莊的時候,瞬間破冰時的溫柔,在溫瞳低著頭看不見的角度,嘴角卻是忍不住揚起來。
“恩,我允許你往這方面想。”說著,傲嬌如顧大人不由分說的將還低著頭的溫姑娘攬過來,好整以暇道:“問完了?可以睡會了?”
溫瞳還保持著揪衣服的姿勢,就被輕巧的按著攬了過去。
腦子裡還回蕩著顧靳澂說的,“我允許你往這方面想。”,“這段時間允許你任性一點。”。從未和顧靳澂有這般親密接觸的溫大姑娘下意識的的掙紮了起來,心裡卻依然幾乎是慌張的一片空白。
這個……是顧大人在確定的和她說,要和她,進行一場關繫上質的升華了?!
可是可是,她她她,她還沒有說話呢。
“可是……我還沒有說我是不是也……”溫姑娘停住了被拉過去了動作,小聲嘟囔著。
顧靳澂聽著,動作略微頓了頓,而後卻是更加堅定的將她拉到了身邊,說出話來的聲音聽不出喜樂,卻格外讓人心安。
“那些話,只是我對你的表達。並不對你做任何要求,你接受,我自然欣喜,便是不接受,我也可以慢慢等你習慣,讓你接受。”
總之,就是在我活著的這一輩子裡,我們還有很多時間,日久生情。你只要,好好的呆在我身邊,就夠了。
況且……想到今日一早這個臭丫頭自己很主動自覺地跟著自己上馬車,顧大人的心裡,忽然間就暖了起來。
溫瞳被這一番話砸的更是暈頭轉向。
額,顧大人的意思是,她可以先享受著……超越下屬的待遇?那她以後,是不是可以蹦躂上天了?
想著,當真任性一點把上司當成靠枕枕了會。
本就沒睡好的溫姑娘,在溫度適宜,鋪了軟皮鋪子的馬車裡,沉沉的便睡著了。
白梨這個人小鬼大的丫頭,說的看來真的還有些道理。
顧靳澂閉上眼睛小憩,才覺得右丞相教女兒的方式,也的確和旁的官宦不盡相同。也怨不得墨遷那樣從小就刀尖上舔血的殺手頭子,會對她上心了。
此番前去金陵,大約也是危機重重。
不能辜負風無痕用生命給溫瞳換來的機會和訊息。
……
“阿九,又要離開了?”
司徒墨白聽見司徒玖收拾行李的響動聲,扶著門框問道。
被叫住的人動作略微頓了頓,回過頭來沖著並不能看見他的姐姐溫柔笑笑,快步過去扶住她道:“恩,姐姐,上一次瞳瞳走的時候,我覺得再相遇即是緣分。但有時候機會總是要自己抓,我也擔心她的安危,還是去陪著他放心些。”
“我自然是知道你的。你啊,也別和爹爹一樣,總把江湖恩怨的擔子往身上攬,不僅要保護瞳瞳,也要保護自己啊。”
司徒玖指尖頓了頓,俯身抱了抱一直關心自己的長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