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受了傷,可能會有些致命的影響。
腦子裡這麼想著,顧靳澂的動作已經先一步做出選擇,長劍出鞘,將她身後的箭羽挑開。
溫瞳這才看見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訛顧靳澂。
剛剛為了幫風無痕挑開暗器,不小心自己中了招,雖然自己覺得沒什麼,不過……看起來似乎是有些嚇人,驚得風無痕大叫。
沒想到,居然把顧閻王給嚷嚷過來了。
溫大姑娘覺得自己受傷這件事有點丟人,遂悄悄伸手想遮著點傷口,卻不防一抬手,正扯在傷口上,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這群殺手,真是忒會扔暗器了些,正中了她的琵琶骨,那血迅速浸染了白衣裳,還疼得她直冒冷汗。
真是……不知道溫大姑娘,怕疼麼!
顧靳澂這才看到了溫瞳傷在了哪裡,有些責難的眼神飄向了風無痕,看的後者一個激靈,差點沒躲掉那不長眼的刀劍。
溫瞳覺得顧閻王的眼神有點嚇人,抓在手裡的暗器正準備偷空砸中幾個,卻聽見身前的人一句有點咬牙切齒的:
“給我站到一邊去,別笨手笨腳妨礙我。”
什麼??!
溫大姑娘目瞪口呆的看著旋身進入了黑衣殺手群中的顧靳澂,這似乎是她第一次見顧靳澂出手。
她見過墨遷殺人,說實在的,的確有點嚇人,長劍無情,鎖喉取命。每每都是濺的滿眼的鮮血,配合著墨遷那一張面無表情的妖冶臉龐,看得人驚心動魄,用百墨的話來說,就是一場暴力美學。
而顧靳澂殺人,似乎從不見血。身法鬼魅難以捉摸,看似被層層包圍,實則遊刃有餘,一把軟劍更是被發揮的淋漓盡致,抬手見殺人不見血。
溫瞳心裡忽然有些沒底,顧閻王看起來……似乎是有些,深不可測。
然而……就算深不可測,就要來嘲笑自己嗎???
她不就是肩膀受了傷?又不是腦袋受了傷!那種兇巴巴的語氣還有嫌棄的眼神,太可惡了!
一向要強的溫大姑娘很不服氣,卻也只能乖乖的站到牆角,一邊忍著琵琶骨讓她窒息的疼痛,一邊觀察著情況。
風無痕和顧靳澂配合默契,很快就將殺手清理幹淨。
風無痕實相的丟下一句:“顧大人我去那邊看看,你照顧一下瞳哥。”立馬跑掉,他可不想被顧大人的眼神殺死好多次。
顧靳澂點點頭,補充道:“你四處找一下,看看墨遷是否在那裡。”說完,眼神幽幽地轉向一旁疼得臉色發白依舊一臉逞強一聲不吭的溫姑娘。
顧閻王覺得心裡有點窩火,怒從心中起,毫不客氣的伸出食指戳上了她的傷口,似笑非笑道:
“不疼?”
“嗷!”
溫大姑娘差點沒疼得蹦起來,憤憤的看向始作俑者,可憐巴巴的開口:“有一點點……疼。”
顧靳澂看她疼得咬牙了,還在這裡胡扯,終於沒能忍住彎下腰一把將這個臭丫頭抱起來,一躍到了裡屋。
溫瞳還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聽見來自自己腦袋上方的幽幽聲線。
“讓如煙找大夫給你看看,別回頭傷到了腦袋,本來就蠢。”
溫瞳傷口正靠著顧靳澂,還不能隨便動彈,不然難過的還是自己!
這會子真是委屈的只想撲進如煙軟軟的懷抱裡。
顧靳澂嘴巴雖然說的毒,手上動作卻是輕巧,小心翼翼的將溫瞳放在了長椅上,正要叫如煙,卻見如煙手裡抓著一封信急匆匆的從屋子裡出來,眼睛還泛著紅。
“顧大人!林伯伯他,他,他忽然去了!”
顧靳澂目光猛然間定住,如煙已經快要哭出來,再一次道:
“顧大人,這是真的,方才林家人快馬加鞭給我送來了書信,我,我也不能相信,為何林伯伯突然就……”
溫瞳這才反應過來,嚇得琵琶骨都不疼了。
鎮國大將軍,林遲,去世了。
剛剛踏進屋子的風無痕,恰恰聽到這句話,同溫瞳一般,驚得瞪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