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春日清晨的霧氣露水沾濕了前排女將軍身上的軟甲。黏糊糊的靠在身上的時候,又讓她想起,小時候在青州時的生活。
吃著黏滑糖葫蘆,扯著哥哥袖袍滿箱亂竄,小小的人個子也小,踩著哥哥的肩膀爬上牆頭,望著外面鬧市的車水馬龍。
爹爹最愛習武,每天清晨都會起來拿著自己收藏的一排寶貝兵器,挑一樣自己今日歡喜的,練上半個時辰。小小的自己就端著小凳子,吃著廚娘端來的軟甜糯米糕,雙眼隨著爹爹的動作望的一眨也不眨。
嗨……都是昨日的夢境,讓自己也變得這麼多愁善感起來了。
林家晚清,身為女子卻在外帶兵遣將已有五年,然戰績累累,數次大捷,從未失手。
所有人都覺得她是一個錚錚鐵血之人,只流血不流淚。
但是此刻,望著越來越近的京城,眼角忽然滑下淚來。砸在軟甲上,隱隱滲進衣襟,便被晨風吹散。
五年前那個時候,她滿身傷痕,一心堅決,要代替離世的兄長,漸漸年邁的父親鎮守邊疆,直到今天帶領數萬雄兵快馬加鞭趕回來,才是第一次回家。
越是靠近京城,她心裡越是迷惘。
現在,她還有家嗎。
巨大的城門越發的靠近,已經能夠看得見恢宏城牆之上站著等候通報訊息的小宦官。
“開——城——門——金鷹大將軍歸來見聖!”
伴隨著一聲綿長的“吱呀”,林晚清今後要面對的世界,大概又會是另外一番景象。
……
知曉今日是林晚清歸來的日子,顧靳澂一早就做好了準備在六扇門等著蕭徵欽過來找他。這個家夥,今天的心情,大約會很複雜吧。
“大人。”溫瞳將顧靳澂的外袍遞過去,出聲問道,“林姑娘是在五年前外出到邊疆鎮守的,你不是說五年前晉王殿下,哦不,太子殿下剿匪那一次受了重傷麼,那林姑娘怎麼還走了啊?”
顧靳澂接過外袍披在肩上,似乎聽見了外面大軍歸來的馬蹄聲,神情若有所思。
“你也知道阿欽那家夥很受重視的,他當時九死一生命懸一線,整日在宮中做一個藥罐子。那件事對晚清打擊很大,也讓她平白蒙受了太多誤會。阿欽昏迷了有三月才清醒過來。在那之前,林小將軍就已經戰死沙場。
也就是說,當年的事情有人趁機在太後面前造謠,當事人只有兩個,一個阿欽,一個晚清。晚清並不能為自己做什麼辯解,她也不是個善於辯解的人。阿欽那個嘴巴毒的又躺在床上醒不過來,這一拖,就錯過瞭解釋的時機。阿欽昏迷的頭一個月末,林小將軍戰死的訊息就傳了過來。當時邊疆戰事並未結束,林老將軍擔心女兒,又因為兒子逝世內心悲痛,要重回沙場替兒子徵戰。
晚清阻止了林老將軍,也不知是用了什麼方法,竟然說服了陛下,同意讓她代替林老將軍鎮守邊疆。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溫瞳嘆了一口氣,林晚清今年已經二十出頭了吧。
換作別的姑娘,這個年紀早就已經嫁了人生了孩子吧。可她時隔五年,才再一次回到了家。這一回到家,面對的,卻又是最後一個親人離開的訊息。
蕭徵欽讓溫瞳換上了六扇門女官專門的衣服,此番帶著她一同前去皇宮等候林晚清歸來面聖。
溫瞳自然不是第一次進宮,與顧靳澂之間也是心照不宣,默默跟著後面先去了蕭徵欽那裡。
他今天的心情可謂是跌宕起伏。